几百万字的大部头,但显然非常适合影视改编,所以版权售出很顺利。
徐捷笑了,“各人有各人的风格。你小心被那几位红人的粉丝听见,得告我诽谤。”
祁天咧了咧嘴。
他又随口问了一句:“那你觉得现在的工作好,还是之前在美国的工作好?”
祁天觉得这是一个特别两难的选择。当作家可以自由掌控所有的时间,光想一想都觉得爽——当然也可能因为他对这行并不了解,所以太过想当然了。可做田径教练就可以每天和跑道和运动员打交道了,这也是挺难舍弃的事。
徐捷却没回答他,拎着箱子接着爬台阶,只是脚步顿了一顿,好像一时没听见祁天说话那样。过了会儿才敷衍地说:“都那样吧。”
祁天暗自叹了口气,大人们不想回答一个问题的时候,似乎总是这样做。这是他们的通病。
徐捷家里挺大,据他说是江海县房价太低的结果。屋里三室一厅,收拾的很干净,几乎干净的不太像一个独居男人的住处。也许洁癖也是一种自带的基因,从姥姥姥爷那里一直遗传给了妈妈和舅舅。
徐捷说有时候寒暑假儿子会过来和他一起住,也有时候他会到美国去。
客厅墙上挂着一串檀木佛珠样的东西,但徐捷本人似乎不信佛,毕竟屋里并没有礼佛的场所。这估计这是他从庙里请来保佑平安的,又或者是朋友送他的。和徐捷现在脖子上徐文瑾一定让他戴的那个开过光的护身符挂坠是一个道理。
三个房间一间是徐捷的卧室,一间是书房,另一间稍大,相当于一个半别的房间,留给祁天。里面有床、衣柜和写字台,自带一个卫生间。这里应该是表弟住过的地方,地上箱子里还装着早就散架崩离了的乐高。祁天很喜欢这种布置,他自己的空间得到了最大的保护。之前过集体生活已经让他快失去了这种独自待着的安全感。
徐捷和他一起把蓝白格子的床单铺好。一人一边,扯平,然后捋一下上面的褶皱。徐捷问他:“晚上出去吃?”
“不用吧,”祁天不想他太麻烦,“在家就行。”
徐捷顿了顿,“我平时只做白水煮面,你不能对我抱太大希望。”
“那就下面条吧,”祁天说,“我真的要求不高。”
晚上徐捷果然做了两大碗面。一人一个鸡蛋,一把金针菇,一堆苦菊,几片午餐肉,再加一些鸡蛋,碗里倒是堆的满满的。祁天基本从火车卧铺的肮脏劲儿里缓了过来,他在车上什么都没胃口吃,现在也饿了,很快就把面吃了个干净。
祁天赞扬说:“还不错。你太谦虚了,这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烂。”
徐捷苦笑了一下,“天天吃,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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