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顿了一下，略微严肃道：“你不该来这里。”
她应该乖乖的和司机回家，一路豪车华服，鞋子永远一尘不染，衣裳不会染上除了熏香和香水之外的味道。
霍明琰还想说什么，不期然触及她泫然欲泣的眼眸，剩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她咕哝：“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追在你身后跑，理都不理我，也不回头看。我刚才问司机叔叔拿了一张五块钱，含恨只能全投进，要是你跟我一块，我们就能省两块钱了！你还说我？”
霍明琰哭笑不得，“大小姐也在意这两块钱？”
“大小姐就不能在意吗？”乔霜叶气呼呼瞪他，“我就是想省这两块钱！明天你要是还坐公车回家，咱们得一块。”
明天她还要挤？
霍明琰瞬间正色道：“不行。”
“诶？”乔霜叶着急。
霍明琰低低叹气，“明天我坐你的车，大小姐，你收留我吧。”
乔霜叶开心了，眼巴巴拽着他的衣摆，笑道：“收留收留。”
他此时目中居然微微带着笑意，一张冷峻的脸显得柔和。乔霜叶受了蛊惑似的，问：“你之前为什么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
“你明明拒绝和我讲话。”乔霜叶委屈，“我知道以前我做错很多事，让你伤心了。但是你……你能不能看在我已经洗心革面的份上，不那么讨厌我了？”
霍明琰眼眸微怔，似乎想起了什么。墨色的瞳孔夹杂复杂的情绪，让人看不明白。
他动唇，“大小姐，其实我并不讨厌你。”
大小姐，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你。
脑子轰隆一声，乔霜叶将这张少年带着稚气和锐气的脸，和那个在她坟墓前说出这句话的男人，重合起来。
乔霜叶着急抓住他的衣摆，像怕他会消失似的，眼眶红了。
“那你以后，不能躲着我。”语气微微哽咽，说话的时候，神色和以前一样蛮横，霸道，不讲理。
但语调是软的，像撒娇。
霍明琰一怔，这一次居然没有应下来。而是别开眼，“我妈说——”
“你妈还说不能拒绝我的要求呢！你得听话！”凶巴巴说完，乔霜叶才反应过来太凶太娇蛮了，立马软着声音：“求求你啦。”
霍明琰忍笑，忍不住，终是轻笑一声，好整以暇打量她。
乔霜叶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去，脸色爆红。
其实他想说的是，张妈说得没错。
他不能离大小姐太近，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他犯过错，差点失去留在大小姐身边的机会，永远离开乔家。
保持距离，是不想连最后这一点卑微的愿想都没了。
大小姐好像完全的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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