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昕,你来了啊!”祝琳温声细语,细细瞧着眼前少年的身形容貌,心下一叹,面色动容。
她还想启唇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这世间,最可怕的不是再遇时不相知,而是再遇时相顾无言。
说她是心硬也好,说她不是一个好妈妈也罢。
祝琳离开时,曾也心痛过,可是想到他更愿意留在安家,想到他的未来,她还是放下了那个孩子。
时光一点一点磨平了思念,一点一点抹去了他们之间的心灵牵挂。
久别重逢,终究是多了些生分。
她可以决绝地说出让安恒离开的话,面对长子时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血脉相连之情,微微一动,就将心牵扯得万分痛。
昏迷了一天一夜后,祝蓁意还是醒了。
那天早晨,窗外的枝叶上还是湿漉漉的,偶有鸟啼。
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地上,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妈,我做了一个梦。”
“小意。”祝琳堪堪喊了一句,她想安慰女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只是个梦”这五个字。
因为她们都知道,那不是梦。
那是真实的过往,可对祝蓁意来说,又是荒唐的。
美满幸福的家庭,宁静平和的生活,好像都总离她而去。
“你让他们走吧!”
“妈,我们好好地活下去吧!”
“就我们俩个,好不好?”
其实,那些过往虽在梦里格外清晰,但醒来后在她脑海里留下的也只是一些模糊的记忆罢了。
只是她终究不愿接受荒唐的一切,推翻她自以为的美好。
就像十年前她选择自我封闭那段记忆一样。
那一个星期,安恒每天晚上都来医院里看小意,但他只是站在病房外,透过窗户偷偷地看了两眼。
路远刚刚下晚自习,肩上随性地甩着个书包,他从学校赶来,风尘仆仆。
“安老师。”
“嗯。”
少年细心地发觉,衣着整洁的男人眸色比往常都要暗淡几分,不再是时不时有光芒闪烁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劝他什么,只好稍稍低头道:“我……先进去了。”
病房里只开了盏小灯,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