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一旁的刑执摩挲着她的小手同样焦急。
“她还能活着都是运气,流了那么多血那有力气这么快醒来。”
“好了,你们别吵了,我要睡了。”挤在谷绵怜身旁的安烈因输血过量产生昏眩,极度渴睡,不耐烦地驱赶两人。
“为什么他躺在那里?”刑执酸溜地指着安烈。
“一,她体温太低要有人给她暖身,二,防止她醒来二度自杀,三,他刚成了病人需要观察,放一起省事,四,床只有一张。”
“让我来啊!”
刑执还想争取跟谷绵怜同床,但被卫阳直接撵了出去,高极也被禁止入内,以免打扰两人休养。
高极说不出口昨天发生的事,刑执问不出所以,气得一拳凑上去,他完全没有留手,打得又重又狠,高极没有还手,没有反抗,没有躲避,嘴角立即爆裂,他甚至希望刑执再打得重一些,以惩罚自已的所作所为。
他抚着自已流着血的嘴角,想起了她给自已上药的样子,虽然畏惧他,但又很温柔细心,还很淘气地挠他下巴。
她一定是恨死他。
差一点,他就失去她。
心,好痛。
这种痛深入肺腑,蔓延至四肢百骇,令他窒息。
该死的是他吧。
他失控地翻开抽屉,果然有一片散开的剃须刀刀片,没有片刻犹豫往自已手腕上划去。
卫阳敏感地洞识他的意图,千钧一发之际将刀片踹掉,“你他妈的敢自杀,我立即让她给你陪葬,你想一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母亲的忌日,所以他从来不庆生。
想到他母亲的不甘与愤恨,他才又冷静下来。
而且他知道卫阳真会这样做,没有再动这个念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少女醒来。
为免谷绵怜见到高极会受到刺激,卫阳干脆将两人打发外出继续给她查案,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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