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你干嘛呀?”
白忱将她的手放开,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摔的?”
阮恂不想说谎话骗他,于是嘀咕道:“以后告诉你……”
白忱拉过阮含一刚才瘫过的椅子坐下,长腿搭在一起:“是不是那个女人有关?穿红裙子的那个。”
阮恂惊讶于他竟然一语中的事情的真相,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无可厚非,白忱曾经亲眼目睹她和林窈并非和睦的事实,能猜到也不足为奇。
阮恂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爷爷不让我说。”
“行,”白忱懒淡的笑了笑,“反正你还有别的家长,再不济,还有阮含一。不过啊,要是有什么事想找我,随叫随到。”
阮恂觉得他这个承诺有些重,却又奇怪的不想拒绝,于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白忱被她认真的小模样逗笑:“你真是……请了多久的假啊?”
阮恂道:“暂时先请了一个月。”
“啊,”白忱失望的叫了一声,故意道,“一个月不能在学校见到你,我会想你的。”
阮恂点头:“嗯嗯,我也会想你们的。”
白忱:“……”
看来除非他在脑门上写上“白忱喜欢阮恂”几个大字,这个家伙是永远反应不过来的。不,有可能他写了,阮恂还会觉得今天是愚人节:)
他顿时觉得人生无望,于是也学着阮含一瘫在了椅子上,叹了口气,颇为忧愁。
阮恂问他:“你为什么要剪头发啊?”
白忱答:“当然是因为太长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被富贵儿抓住好几次,好像我不剪头发就是天下大不违似的……”
说完又笑了:“哟,我最近语文学的不错,都会用典故了。”
阮恂有时候会觉得他不爱说话,但其实好像不是这样,他话不多,但是也没有到沉默寡言的地步。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会有一些细小的变化,很有意思,但是大体上却都是一幅漫不在乎的懒散样,这就是少年的白忱。
因为阮恂遇见的是少年白忱,所以在她昏迷的时候,梦见书里那个成年的白忱,那个眼里都是暴戾的陌生的白忱时,她只感觉到茫然、手足无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却又觉得心疼,他明明……不该是那样。
于是她道:“你以后会去哪里上大学呢?”
白忱随口道:“哪里上?我能不能考得上大学都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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