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的,是她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道别的声音,阮恂慢慢从地上挪过去,抓住手机又立刻躲在了床和墙角并在一起的角落里,看也不看就接起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而不真切,阮恂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听清:“你在没在酒店里?”
是白忱。
阮恂愣了愣,她应该好奇白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问她在不在酒店里,但是她的思绪好像变得十分迟钝,半天转不过弯来,只是木木的道:“在……”
而白忱说:“我在你楼下。”
闪电似乎歇了,雨的声音的通过电话和窗外传到阮恂的耳朵里,她才反应过来,震惊道:“你怎么会在这?!”
“你姐告诉我的,”白忱含混的解释了一句,“我想了半天没什么好给你买的,就给你买了串糖葫芦,待会叫酒店服务员给你送上来,你打电话给前台就行。”
阮恂来不及答应,她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跑去阳台上往下一看。
套房在十楼,能比较清楚的看见楼下,公路和人行道都成了笔直的湿漉漉的长带,小甲壳虫似的车子和花椰菜似的行道树,以及漂浮在灯火雨夜里,那么鲜明的一把黑伞。
“我就是来看看你,”白忱见她不答应,继续说道,“阮含一说你家里出事了,我怕你——”
阮恂急切的道:“我马上下楼!”
“别下来了,”白忱说,“多麻烦?”
后面的阮恂没有听到,她攥着手机跑了出去,用力的拍着电梯按想让它赶紧上来,然后冲进了电梯。
白忱就站在酒店对面的绿化带边。
阮恂跑到酒店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他,她推着旋转门出去就要往他跟前跑,白忱喝住了她:“停!”
然后无奈的笑了道:“你怎么连伞都没带?”
他们俩之间隔了成千上万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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