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高珩终于证实了心中猜测,这场阴谋,她果真从头到尾都未有心参与。都是木向阳利用了她。
“我们回家吧。”泠泠的月光打在高珩无比温柔的脸上,将他素日的凌厉克化的一丝不剩,“听话……”
他将手伸向她:“母亲等着咱们呢。我不娶萧鸣翡,是你误会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带你去南方看雾凇和雨凇,买很多胡饼和糖炒栗子给你吃……好不好?”
她以手撑地缓缓站起来。高珩看着地上锦蓝色的斗篷动了一动,心里只剩欢喜。
她拢在斗篷下的手摸了摸袖子里的越女剑,他说的没错,越女剑最适近身搏斗。
“我不回去……”
她出剑刺向高珩。
可她道行终究是浅,高珩反应敏捷,顺势一躲避开了她剑锋,只是刺中了胳膊。
富贵公子穿的都是上好的绸缎,可不论是蚕丝还是麻布,被冷兵器刺穿时的声音却都是差不多的。高珩没有捂住伤口,任由皮肉伤口暴露在冷风中。
他问:“难道你要和我比剑术吗?”
她虚弱的靠在一棵笔直的白桦树上,气若游丝叹笑:“我的剑术是你教的,学到的又是皮毛中的皮毛,怎么敢跟你比,我认输……”
高珩怕她吃撑不住,再上前来拉她:“既然比不过,就跟我回家。等你病好了,我再教你,以你聪明总有一天比得过的。”
好像谁说过,嫁我,以后总有机会赢回来……
他的手刚碰上她的胳膊,腹部就涌来一阵剧痛。
“再不用你教了!”穆忆罗握住越女剑的剑柄,“你不是教过我了吗……兵不厌诈,我学会了……”
高珩抽搐着嘴角,脸上却泛起一个虚无的笑:“我输了。”
他曾在安江的景弈棋院输过她一次,今天再次败在她手上。
高珩轻轻推开她,将浅浅插在腹部的短剑拔出,问她:“你是因为病着,还是因为舍不得?今天不杀了我,以后你就都没机会了。”
高珩在穆忆罗颈上轻轻一击,还剩一丝力气支撑的身体软塌塌立刻歪在他怀里。
晕了一天,再次醒来,却是在居安楼里。穆忆罗不知道,短短一天的时间,外头已经风云变幻。
穆和成以通敌叛国罪为首,另列十八条大罪,车裂并诛九族……而高珩,已经是换了金鱼袋和紫服的上将军,并且好事将近,娶的是皇帝的三公主,昌平。钦天监给的日子,就定在明年二月月。
至于萧鸣翡,则顶着穆忆罗的名字和一张神鬼不辨的脸,算进了穆和成的九族。这是高珩一早做好的打算,既然她算计了萧凤栖,这就是她该还的。
萧鸣翡逃了一辈子的宿命,兜兜转转还是降临在她头上。
穆忆罗对高珩抵触的很,始终不愿再见他,以绝食的方式逼迫他将自己挪去了布政坊的老宅子,她要在这里清清静静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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