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被这毛丫头撞见了,心里格外懊恼吧。像是被人捏住了软肋,才急欲毁灭证据。
“姐……”鸣翡忙改了口,“是,是,你说的是,我错了,我什么也没看见。”
鸣翡低眉顺眼向我道歉,既不再叫我姐姐又说了我想听的回答,我本应该高兴,可为什么我会更加生气。这种感觉就像想找个人出气,想好好打一架,可对方偏偏在还没打的时候就跪地求饶了。
我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鸣翡斜了斜嘴角,一阵苦笑:“我本来就没想过你会和我亲近,临来的时候我娘就跟我说了,咱们母女是苦命的人,漂泊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收留,有了个落脚的地方,是该知足了。还求日子能更舒坦吗?”
她收敛了天真烂漫的声音,说出来的这些老成持重的话,句句重击我的心里。
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在烛火下细长的眉眼,暖和的灯光在她眼皮上跳动着,就像看着另外一个自己。我心里难受的很。可我不是一个喜欢表现出心软的人,对父亲是这样,对奶奶是这样,对她也是这样。
“我走了,你们可不就舒坦了。”
我冷冷的走开,留给近旁侍奉的婢子一个警告的眼神。暗示她不许将我的冷言冷语告诉父亲。
我刚到屋子外的长廊那里,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女孩,拉住我的袖子气喘吁吁。
“怎么了?青青?”
青青是叶家送过来的婢女,说是怕我丧母伤心,送个人儿来给我逗闷子,也好尽快熟悉下叶家的规矩。叶家的这个举动让我十分反感,天王老子也没他们家事多,我总觉得这类似于一种监视。可是幸好青青这孩子跟我很聊得来。
“小姐,你可千万别出院子了!”
“怎么了?”
青青情绪激动,张牙舞爪:“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有人……有人淹死了……他们刚刚在捞呢!我还想去看看,可听说溺水的人很吓人,又害怕会做噩梦。”
我问:“是谁?”
“好像是叫什么冬的。”
我讶异:“是忍冬?”
“对对对,就是忍冬!”
忍冬怎么会在这时突然溺水,她是唯一知道我母亲真正死因的人……难道是父亲杀人灭口吗?可是以父亲的性格,怎么会拖到现在才动手?而且,是绝对不可能等她告诉我之后还让她多活了好几天。
我无比冷静地细细回想了忍冬的话,越发觉得事情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有人看见她跳下去的,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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