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气不消,高珩捂着肚子开始哼哼唧唧:“好痛,好痛……”
穆忆罗叉腰凶他:“装什么装!刚才明明捂的是胳膊!”
高珩撑不住她吹胡子瞪眼的可爱样子,嗤地一声笑了:“我难得向人服回软,你就算了吧,我以后都不错怪你了。”
说罢他将那钗子掏出来递给她:“这东西,你要解释吗?这次,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穆忆罗怔住。
第30章
穆忆罗迟缓地将手伸向那支钗子,没想到它竟这样完美,只不过现在无暇欣赏,她得想法子把这事圆过去:“这……这就是我随便做着玩儿的。”
既不想实话实说,也不想骗他。
说完穆忆罗抬头观察高珩的脸色,这样看着他,大片浓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神说不出的真诚与无邪,不知道是不是月光会骗人。也许江九岸和河宴的话都是对的,他是喜欢自己的。
谁说一个人不爱一个人就可以潇潇洒洒头也不回的走开,明明是被愧疚折磨的死去活来。即使对方说着我对你的爱是无条件的,是与你无关的,可怎么会无关,这明明就是一种罪孽。
被爱的深重罪孽惩罚着她的泪腺,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流过雪白浓郁的月光,最后变成黑暗的洞穴,落在深色的寝衣上时,这地方好像被烟灰烫伤。
高珩拉过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抚摸她的头发:“你不要哭,不要哭……”
她记得他说过,国破,家亡,夫死,子殇,非此四种高家的女人没资格哭。
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穆忆罗强勉强忍住哭意:“我不哭,我不哭。”
高珩却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蛋:“哭吧,今天我才发现,女人还是会哭的好。”
“这是给你义兄的吗?”他的轻柔的语气丝毫未改,心却被掏空,“你真很想嫁给他?或许……”
或许,可以成全。
穆忆罗不敢看高珩的眼睛,以他的性格说这样的话,无异于将肉插在刀尖上诱狼。
沉默了很久,她还是决定骗他:“这是给你的。”
“真的?”高珩眼睛一亮将她搂紧,揉进心里的力度:“我信。”
他信?他干嘛要信?还不如以欺骗长官的罪名将她捆起来赏她三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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