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竟没看出来,失礼失礼,请您见谅。”
将军夫人?谁是将军夫人?听到吴先生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穆忆罗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头衔跟那个叫“萋萋”的名字一样,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吴先生忙请她坐下,又给她上茶:“我说呢,那样品相的珠子,能拿出来的肯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家,不过实在没想到您竟然是将军夫人。”
吴先生又啧啧叹道:“我一早就说您气质灵秀,您的夫君定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咱们将军战功赫赫,是国之长城,老夫能有幸替您和将军制这……”
诶?想了想吴先生又觉得哪里不对,这姑娘曾说要请自己做证婚人呢,可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见吴先生不再说话,穆忆罗才插上嘴:“先生,我来取我的钗。”
“钗?”吴先生疑惑,“您不是昨天就已经派人取走了吗?”
穆忆罗恍然大悟,她的东西被高珩的人早一步拿走了。他还真是手眼通天,她逛了哪条街,去了哪家铺子,买了什么东西,一概瞒不过他。
这种强盗行为完全是他的手笔,可是来不及生气,穆忆罗又开始后怕,若是他知道这是她预备送给李君执的定情信物会不会如同河宴所言,会嫉妒会疯狂会丧失人性……然后接着全长安城的人都会知道金吾将军不幸丧偶,再接着乘风镖局一名镖师在走镖途中不幸遇害,再再再接着鸿胪寺卿穆和成因贪污腐败锒铛入狱……
“夫人?您怎么了?”
穆忆罗从恐惧中挣扎出来:“没没没什么。那个……老先生,您没跟取钗子的人说什么吧。”
“我能说什么呢,惊都惊呆了,我老了门都不出几回,都不知道咱们将军成亲了。”
看来这先生的确是个消息闭塞的,又一口一个“夫人”叫她,估计连她只是个妾室都不知道,那应该不会有事的。
穆忆罗在心里哀叹,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脸上却不敢露出破绽,故作欣喜道:“哎呀,原来是他差人来取走了啊,都没知会我一声呢。”
……
从吴先生的银匠铺子出来,穆忆罗一路忐忑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寄桃问她:“小姐要不要去找姑爷问问呢?您都还没见过那东西。”
她刚要道好,却又觉得不妥:“不行不行,现在不能去。”
这些天来穆忆罗多少也摸清了高珩的性子,他现在肯定存疑呢,若是自己此刻过去追要,免不了叫他一顿拷问,自己心理素质不佳,让他问出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倒不如不去,让他自己想去。
高珩此刻的确正在居安楼等她,手上把玩着那柄银钗,轻轻将两座建筑拆分又慢慢将它们合在一起,亭榭和宫殿内各有一颗浑圆硕大的黑色珍珠,他将它们放在阳光下观察珍珠五彩莹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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