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好了?”
高珩的声音从里屋出来,一副了如指掌的语气。
穆忆罗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门口与他隔空喊话:“你也不必专门找大夫来说那种吓人的话,你想让我过来直接说不好吗?”
“我难道没直接说吗?”高珩的声音再次飘来。
诶,他好像是直接说的。
“大夫说什么了?”
穆忆罗喊道:“没说什么,叫我多吃饭多喝水多休息,少受点惊吓,还说长期处于惊吓状态不利于病情好转。”
“你不打算进来吗?这么喊你嗓子不疼吗?”
“不疼。”宿主这破嗓子,喊久了真疼。
高珩喊道:“你不疼我疼!进来说话!”
有帘子隔着,高珩望不见门口,歪在床上等着,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人进来。
只好高喝一声:“进来!”
穆忆罗抖了一抖,这才提着裙子往他床边走,手撩动帘子的时候很有种壮士断腕的壮烈感,有些人即使困在床上动弹不得,仅凭只言片语也能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高珩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半倚在床边,床角扔着一卷书。
“帮我把书捡过来。”
穆忆罗颤颤巍巍蹲下去捡书,是一本《诗经》,她递给他的时候拿捏的距离很好,让他的手只能碰的到书而碰不到她的手。因为她很怕他会拉她的手,将她拉到床上。
高珩接了书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显然没有她刚才所想的那种龌龊想法。
“为什么。”他顿了顿,“躲我?”
“我害怕……”
她害怕江九岸的话是真的。
“害怕什么?”
“害怕……”她撒谎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训导主任吗?你猜的对,这的确不是个好职业,做学生的都怕。”
高珩苦笑:“你是嫌我严厉?”
穆忆罗点头:“太严厉了,让我很害怕。”
高珩特意挤出一个春暖花开的笑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额……”
蒲松龄的《狼三则》突然冒出来,不过应该改成:乃悟前狼假笑,盖以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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