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道:“好看。”
穆忆罗哈哈一笑:“您那句要我好看,我可是做到了。”
高珩偏头看她洋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莞尔:“行,算你机灵,不过下不为例。”
“过来看看我给你挑的马。”他将她引到一个马槽前,“这是陇右来的马,刚满两岁,是匹母马,性格很好,挺适合你的。”
“这也太漂亮了吧!”穆忆罗惊呼,不过因为上次秋风留给她阴影不小,所以这次她特地隔的大老远,“这样花色的马,我从没见过!”
那马雪白的身子上布满了浅灰色的斑点,好像是雪地里将要掩埋的脚印,深深浅浅。又好像是谁要在画布上做一副泼墨画,刚泼完墨水又舍不得昂贵的绸绢了,于是想将它洗涤干净,奈何最终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穆忆罗道:“若是骑着这马,披一件大红的斗篷行走在雪地里,一定很美。”她想起,上元节那天他就是穿着血红的衣袍,骑着白马,雪落了一肩。
高珩道:“那你就赶紧学好,等冬天下了雪,我带你骑马去碑林赏雪。”
冬天?还要和他一起度过冬天?
穆忆罗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道:“这马太漂亮了。”
高珩走上去摸着那马浅褐色的鬃毛,道:“不光毛色漂亮,头颈,髻甲,腰背,尻结合良好,四肢长短适宜,而且肌肉骨骼也十分结实……”
他的话穆忆罗左耳进右耳出,只将目光付诸到那马身上:“这马有名字吗?”
高珩道:“你的马你来取……不用怕,它性格很好,如果不是对你特别没眼缘,不会怎么样的。”
她悄悄撇了下嘴,心道,你这样的人它都不恼,怎么会恼我。她大着胆子探手去摸,果然这匹马没什么异样。高珩的手一直没有移开,她的手就只敢触及离他很远的一侧,虽然马匹温顺,马毛柔软,但她不敢多做停留,收了手抬头去望天。
她总有种感觉,下一秒他的手就要握上来。
抬头望天,这个习惯是跟李君执学的,李君执一紧张窘迫就抬头去看天。
“叫什么好呢?”穆忆罗望着淡蓝的天空,看着慢慢变化的云。
“叫应悔吧。”她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高珩明知故问:“你悔什么?”
又哪壶不开提哪壶,穆忆罗只恨自己失言:“你不喜欢就算了,我没文化,你帮我取一个吧。”
高珩没有看她,一门心思替她将马牵出马槽,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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