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将头上的珠钗步摇全拔下来:“丽你行行好吧!他不会来的!”
根据多年的看剧经验,今天这个情形,独守空房是没跑的。
果然,桌上红烛摇曳着燃了近一半,还是没有人来。更夫的梆子声恰巧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半子时!”
她打着哈欠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都子时了……”
丽不死心还盼着她做个淑女好见姑爷,又扯了她半天,却越扯越沉。
没了辙,丽只好去捡她扔了一床的各色首饰,捡到其中一支玉搔头时,兀自盯了半晌,趁她还没睡着问她:“丫头,你知道玉搔头为什么叫玉搔头吗?”
穆忆罗不知道,她只记得李玉刚的《新贵妃醉酒》里有句歌词叫“金雀钗玉搔头是我给你的礼物”。
她拿过丽手里的玉搔头借着烛光看通体雪白的羊脂美玉泛出华腻的光泽。
丽道:“《西京杂记》卷二: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搔头。自此后宫人搔头皆用玉,玉价倍贵焉。”
这段话大体的意思是,汉武帝去李夫人那儿,顺手拿了李夫人的玉簪来挠头,然后宫人竞相模仿,导致玉价飞涨。
在大棠呆了一年半的时间,穆忆罗的文言文水平有着质的飞跃。
“啧啧啧!盲目从众,真是罪恶!”
丽:“……”
“丽!你念过书啊!这些东西张口就来!”她的重点完全不在内容,只觉自己的乳娘都能引经据典,有点惭愧。
丽摇头叹气:“听书听得多了就知道的多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学着如何得到丈夫的心,如何像李夫人一样获得宠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
穆忆罗这才明白,丽弯弯绕绕说了半天,用意在这里。她只当这是一场形婚,毫不在意,可没想到除了她之外人人都已经进入了角色。
“不急于一时,以后,不,明天,明天就开始学!”她搪塞。
翻了个身又嘟囔道:“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头痒?”
丽:“……”
“得得得!你睡吧!”丽无奈,“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丽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寄桃?打洗脚水来吗?”她只当是寄桃来送洗脚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的走路没了声音,把门关上夜里风凉。”
“你出去吧。”丽背后响起的却是冷冷的男声。
丽惊了一跳,扭头去看,居然是他们是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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