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只不过多了些胡渣,瞧着更有男人味了。
他那么爱干净,竟然变得不修边幅,留了胡渣, 眼睛也布满红血丝。
颓废厌世、又不得不苟活的状态, 瞧着就跟痛失爱人的杜伶人一样。
董岄盯着傅泱下巴上的胡子。她睡觉的时候, 他老拿胡子扎她。
“你……”董岄想问他要不要去刮个胡子?但她说不完一整句话,就感觉大脑有点缺氧了。
她几度抬手,胳膊肘麻麻的,跟长在别人身上似的,不听她指挥。
她正要开口, 就见傅泱倏地站起来。
董岄:“?”
傅泱满面欣喜,顶着一张男神脸,却丝毫不顾他高冷男神的形象, 摁着床头的呼叫器大喊:“我太太醒了!她醒了!”
董岄:“……”睡得太久,出现了幻觉?
床头的对讲机里传出不怎么淡定的声音:“通知林医生傅太太醒了!”
董岄心想她果然得了个顽疾, 连见惯了生死的医护人员都感到意外。
病房门被推开。
傅泱吼:“你们轻点, 轻点别吓着她。”
就属他吼得最大声。
这个大呼小叫的男人, 一点都不稳重。
傅泱看她时的眼神变了又变,从压抑的热烈, 到抑制不住的狂喜。那双漂亮黑眸中的爱意,已经满到要溢出来了。
一点都不矜持。
董岄还很虚弱。虚弱到怀疑这个不稳重、也不矜持的男人,他真的是傅泱吗?
她很快就被医生护士围起来, 掀开她眼皮给她检查。一群人晃来晃去,转得她头晕眼花。
然后被连上心电监护仪。
她轻轻扭头,瞥了眼屏幕上的数字。电视上演的人要挂了就是一条直线。她这高低不平的曲线,一看就很强壮。
她放心了。
医生也放心了:“董岄?”
董岄使不上力气,努力挤出一声:“你好。”
医生挂上听诊器,笑容温和:“今年几岁?”
董岄虚弱地开口:“22。”
“那你一毕业就结婚了啊。”医生笑了笑,“林小琳是你什么人?”
董岄:“妈妈。”能省略回答,她就尽量省略,多说一个字都好累。
医生说:“我经常看见他们。你家应该就住附近吧?”
“7号胡同,董、董家大院。”
医生欣慰地点头,转头对护士说:“意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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