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让她想到小时候的自己。他一来家里补习, 她就这样。
董岄说：“我回家去换衣服。”指指他身上的西装：“想换一套衬衫，拍照比较搭。”
傅泱眸中的慌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数不尽的柔软：“哦。你去。”他语气如常。
董岄看着他的手：“你还拉着我。”
“抱歉……”傅泱松开她, 跟在她身后，等她换衣服下楼。
董岄换了一件白色衬衫。
傅泱穿的黑, 一黑一白, 比较般配。
他上镜, 照片很好看。不知是不是错觉，董岄从傅泱眼中看到了笑意。
他今天的情绪反复无常, 平静如湖面的眸，也波澜壮阔得像海浪。
照片被打上钢印，她和他成了合法夫妻。
“恭喜二位, 祝新婚愉快。”
傅泱：“谢谢。”
董岄跟着他说：“谢谢。”
从民政局出来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董岄闭眼睡了。傅泱送她到家门口，车停了很久，他没叫醒她。
董岄感觉到耳畔的呼吸，猛地睁开眼。
傅泱注视着她，眼神热烈，和他呼出来的气息一样勾人。
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她被圈住了，不好意思对新婚丈夫说注意分寸，只好找点事情来说：“傅泱，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
傅泱不动：“嗯？”
“我姐夫的案子……是你找人帮的忙吧？谢谢。”国内最有名的大律师主动打电话给她姐，而且还不收费。姐夫入住那家医院也早就缴了费。
傅泱说：“应该的。”
话题终结。
她没话找话：“你为什么要帮我？”问完觉得好蠢。
傅泱却仔细回答了：“你是我的妻子，让你们一家人整齐，是我的责任。”
他从小就羡慕董家的氛围，和和美美，一家人整整齐齐、一条心。偶尔也会听见叔叔阿姨因为钱起争执，但很快就又谈笑风生。
不像他。有钱，活得却像个孤儿。
董岄想到了自己。
这几年，她一事无成。酷是酷了，风头也出了。可是她得到的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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