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岄心里清楚,她吃的是青春饭,想红艰难,想糊简单。她“哦”了一声:“那真是对不起。不过您也挺让我失望的。”她一向没什么隐忍能力,不说出来心里堵。
琴姐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缓和了语气:“你既然选择这条路,放不开又怎么能走到最后?好好考虑吧,想好了再给我电话。”
“不用了。合约到期就解约。”
董岄十九岁的时候把琴姐当伯乐。如今瞧着,这就是个拉皮条的。
董岄挂了电话。这件事情,她有底线和原则。真正的伯乐,不会把她送去陪酒。
琴姐说想红靠门道,有捷径就走捷径。董岄不肯用贞操去换取那张关系网,两人没有达成共识,合作自然无法继续下去。
*
周五下午。
学校门口仿佛名车展。奔放气质美女,清新古典美人,百花齐放。
董岄面前的豪车旁边站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嘴里叼着烟,噙着笑:“去哪,捎你一段儿?”标准的京腔。
董岄脸上的笑未达眼底,拒绝了。
贵公子看懂了,那笑不是出于礼貌,是嘲笑。
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金主。物质享受叫人上瘾,她不确定自己的定力够不够,不去尝试。
贵公子之前来找过董岄两次。不死心,开着车跟在她身后,手臂闲适地搭在车窗上,声音慵懒:“我说,你要能上我的车,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董岄转身:“任何条件?”
贵公子笑了:“当然。”笑容里藏着鱼儿上钩的欣喜。
董岄上了跑车。贵公子看着她那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说:“下次我开另一辆。”把他家里的豪车都报了一遍。
过了桥,董岄说:“就在这儿下。”
跑车停稳。贵公子痞笑着拍打方向盘:“来这儿看风景?挺有意境,我喜欢。”
董岄指着江水:“我的条件。”
贵公子愣了愣,咧嘴笑:“任你开。”
董岄咬字清晰:“你,从这儿,跳下去。”
贵公子笑不出来了。
“不敢啊?”董岄嗤笑,漂亮的眼尾染上撩人媚色:“不敢就别来招惹我。”每次被他缠着,她就想打断他的狗腿。可惜殴打人犯法。
贵公子贪恋她眼尾的艳色,脱掉外套:“跳就跳,小爷怕这?”
“——噗通”一声,贵公子一头扎进了江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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