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转身问道:“你查曹静,不查谁要杀你?你不怕死?”
“怕呀,怕的要死。”纪云双手一摊,无奈说道:“可东厂都查不到事情,我能查什么?混日子呗。”
重回身体的第七天,纪云得过且过的当咸鱼,终于在一片混沌中等到一丝微光,心情略好些了。
纪云强令孔雀回家休息,“你的伤还没好,晚上不要值夜了。”
梦境。
祠堂里的香案上,摆满了祖宗们的牌位。
纪家从大明开国就得了世袭锦衣卫指挥使的爵位,代代都很能生,传到了第四代,木头牌位多得像茂密的树林。
纪家被抄家,箱笼房屋都贴上封条,十五岁以上的男丁被砍头,十五岁以下的被流放到交趾充军,家里女人们成为官奴,被驱赶到祠堂里关起来,等着被发卖。
祠堂里的哭声几乎要掀翻香案上的祖宗牌位。
一个老太太端坐在中间,拿出一个葫芦,“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纪家的女人,不能当奴隶,不能苟且偷生,让列祖列宗蒙羞!”
老太太从葫芦里倒出一枚药丸,率先服下,“我先走一步,在地下等你们。”
一屋子的女人,连同老太太都面目模糊,看不清楚长相,她们的头上似乎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惨”字。
葫芦在女人们手里流传吞服,轮到纪云。
纪云颤抖着将药丸放进嘴里,拿起杯子,学着大人们的样子,扬起脖子吞服。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咕噜一声水喝完了,药丸还在嘴里。
而端着水的托盘已经传到了下一个女人面前。
她是谁呢?二婶婶还是七堂姐?
每个女人脸上蒙着一团黑气,她看不清。
纪云干咽了几次,死活咽不下去,生念却越来越强!
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苟且就苟且,万一以后有机会脱了奴籍呢?
纪云借着袖子的掩饰,把药丸吐出来了,刚一抬头,就见无数个面罩着黑气的女人向她伸出惨白的手。
有的手捡起药丸、有的手强行掰开她的嘴巴、有的手端着茶水,强行把药丸灌进去。
“我们都死了,你凭什么活着?”
“云儿啊,祖母在地下还疼你。”
“纪云,你不是一直想见你母亲吗?她在地下等你好几年了。”
药丸再次倒进了嘴里,还灌满了水。
纪云奋力挣扎,嘴里咕噜咕噜,想把药丸喷出来,可是嘴巴被无数双地狱来的手牢牢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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