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站露出上半身,从外形上来看,这段时间它得到了足够的营养,身体增大了几倍,也比当初我见到的那只更像人,头上有好几双眼睛,准确的捕捉到了我。
我的手指还在流血,它一动不动,笨重的胳膊缓缓抬了起来,滑不溜秋的手掌分出了三个趾,其中一根趾在我指腹轻轻点了一下。
*
清晨,我用一把刀割破了手腕,力道很难把控,割得太浅没效果,割得太深了会切到动脉。
几刀下去,厨房里已经累积了一滩血。
听到厨房的动静,李岑溪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了过来,一把将我的刀夺走,惊慌失措的来来回回找纱布。
“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是答应了我今后我们好好在一起?”他把我扶到轮椅上,又给我找了个薄毯子。
血止住了,地板上被他踩来踩去,早就是一团糟。
“我不是要自杀。”我说。“更不是要自残来吓唬你。”
一时半会儿,他没弄懂我话里的意思,或许他懂了不想承认。我听到通风管道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阿妍,你先去后面的小型实验室躲一躲。”
李岑溪推着我来到门口,习惯性的录入指纹。
连续三次,都是传来验证失败的音效。
“我删了你的指纹。”我抬头,对上他的脸。“之前我说过,我欠你的一条命,我还了,我现在不欠你,现在你还有机会杀了我。”
李岑溪眼神里没有慌乱,他只是像以前一样摸了摸我的脸,堆上笑容。“我说过不会让你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在你没有对迟哥动手之前。我想的是,只要你肯让迟哥平安离开,我留下来陪你。你希望我陪你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阿溪,我欠了你一条命,我每次想要离开都做不到心安理得。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也不会活这么久。这段时间,你对我很好,是,你真的对我很好。虽然你经常情绪失控,但是我基本上已经习惯了,你明白吗,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习惯一个人的陪伴、习惯一个固有的环境、习惯你说的未来。”
说着说着,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
为什么坚持了那么久,之前是本能,后来是因为骆迟,或许也有一部分是对李岑溪滋生的一丁点信任。
然而现在都没有了。
“就像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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