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加苍白。
他的脚还在流血,鞋底有一个洞,的确是被钉子扎穿了。我发现,他的皮肤还有少许灼伤的痕迹,就像他说的,核辐射。
那有多痛呢?
大概是锥心刺骨吧。
可是他哼都没有哼一声。
我将手伸到他的腋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回主卧的床上。
这一套下来,累得半死不活,差点喘不过来气儿。我把他的脱掉了他的鞋脱掉之后终于看到了脚底的伤,血液开始凝块自我保护以免继续失血,可是这显然不是很有用。
急救包。
李岑溪一定有准备急救包的。
我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他的房间我没进来过,只大概知道有医药箱。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碘酒,用棉签给他消毒的时候,李岑溪脚抖了一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
抗生素、抗生素、抗生素。
阿莫西林、头孢、苯唑西林钠。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消炎,什么都可以。
没有、没有、没有。
包里翻了半天,没找到。
如果没有抗生素的话,伤口会感染葡萄球菌。
我把急救包瘫在地上,拉开了抽屉开始翻找。
一层、两层、三层、终于,在第四层抽屉里,我看到了头孢。
万幸。
我伸手去够,有点不太能够到,遂将抽屉拉出来了一些。
“哐当”,抽屉整个掉落,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一些泛黄的照片,从一本红色书皮的本子里掉了出来。
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
那是——我。
李岑溪的房间里,怎么会有我的照片?还不止一张。
我将本子拿了起来才发现,这不是什么笔记本,是一本相册。
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是我的照片。小学时段的那些照片,那多都是偷拍。高中以后的,基本上是跟同学、朋友、同事、亲人的合照。我向来没有在社交媒体发布自己照片的习惯,所以那些照片,是从合影中单独剪下来的。
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
上面写着两行字:
不想她挣扎、不想她反抗、不想她推开。
希望她永远在我身边,就算死掉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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