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凌翔记得她吃的枣儿每次都是胡嫩给她剥好。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彭凌翔剥好枣儿递给她,女孩儿接着,也吃。她吃东西很慢,多个大枣儿,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这边彭凌翔又剥好第二个,见她还在吃就等着,她吃完了,递给她,再剥。
彭凌翔见她一直盯着那副画儿。
是的,他的办公室里摆着那样一副画儿很突兀。是一副油画,画的是深蓝色的花瓶,插着一朵黑玫瑰,玫瑰正在怒放,像笼罩着一层薄雾。
构图有些像梵高的《向日葵》,花瓶却是歪斜着,将倾未倾的样子,叫人颇为费解。
“听说这幅画出自一位高僧之手,不知藏着什么玄机。我总怕那花瓶碎落一地,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扶。可是,扶正了花瓶,画框歪了;扶正了画框,花瓶又歪了。后来才知道,这幅画的名字叫《怕》———”
彭凌翔突然淡笑地说,
连徐安勋这时都不由去看向那副画儿,原来首长摆着这幅画儿是这个缘由啊,他们是都奇怪一个如此庄严男性化的办公室里挂着这样一副画儿很怪异。
这时,就见女孩儿竟然起了身,想他办公桌走去,坐在他的椅子上,拿起他才放下的钢笔,就在那打重要的文件里随意抽出一张纸写起字来,
“诶,那是———”徐安勋忙想叫住她,那就是刚才首长拿在手里的关于沈阳军区的文件,谁知这边彭凌翔也没起身,却是微笑着稍抬了抬手阻住了他,“没事儿,让她,”
女孩儿很认真地写着字,这边徐安勋瞥见她写的字,字体实在特殊,横横折折,全是棱角,完全没有圆滑。徐安勋突然觉得这种字体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不过,看清她写的东西,更是叫人心一惊!
“菩萨怕因,凡人怕果,心中有怕,敬畏常在。”
16个字!———如此年轻的女孩儿,如此的容颜,如此的心慧———她在解释那副《怕》呀!真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再看那副画儿,可不如此深意!
女孩儿放下笔,把纸翻过来举了起来给那边的彭凌翔看,————却!
徐安勋确实望见首长看到她写的这十六个字后的惊艳,不过,却不知为何,同时也觉得,那惊艳里好像———闪过一丝沉郁?
是的,16个字对《怕》的解释干净佛智,叫彭凌翔惊艳,但那熟悉的字体———太过刺眼!陈晓卿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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