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喝,”
陈晓卿笑着小心说,
其实很有意思,他总是蛮小心蛮小心地跟尘空说话,可,说的话儿,全是叫他做事,“劳烦您督促她喝药”“劳烦您注意给她添衣”“劳烦您多教她看些佛经”————我要是尘空,其实肯定也烦陈晓卿!
不过,老和尚好像每次都照做地相当好,他也不像烦陈晓卿,就是看着他总忧心忡忡的,好像————好像我是个祸害,把陈晓卿祸害成这样了————
咳,反正,老和尚不会讨厌陈晓卿,他和陈晓卿的爸爸是几十年的知交,他要烦,只会烦我————
旁边,陈晓卿的司机老王把一袋子东西递给了一个和尚,除了药还有什么,那就是我“续命”的粮食。
“大师,听说您这次的水陆法会做的非常隆重,————”
晓卿就会捡人爱听的说,瞧,老和尚马上脸露安慰色,
“此为盛事,七昼夜之间,要为结界洒净、遣使发符、请上堂、供上堂、请下堂、供下堂、奉浴、施食、授戒、送圣等,确实隆重完备,————”
他们在前面走,我慢慢跟在后面。寺里已经没有对外迎香客了,闭山门几天就是为了这次水陆法会吧,到处都在布置。
“不七,”他突然在前面喊我,我走了过去,
他拉住我的手,却还是对老和尚说,“————那这几日确实就有劳大师了,不七不懂事儿,您也海涵,我刚才跟她说了,要她听话,她也点头了,————”他这时看向我,
我也望着他,
点点头。他松了手。
晓卿走了。
身后,听见老和尚叹了口气。
我心里又一撇嘴,他这又是叹晓卿可惜了呢,还是叹我“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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