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死我啊!”颜悦眼眶通红地瞪着他,不甘示弱。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寒冷顺着背脊逐渐蔓延,卫铭炀的力道很大,她觉得自己下巴简直快被他捏碎了,“疯子!禽兽!”
“你以为我不敢吗?!”卫铭炀怒道,“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掐死你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动手啊!弄死我啊!”
卫铭炀喘着气,恶狠狠地注视她良久,他比颜悦高许多,她只能仰着头才可以对上他的视线。
手腕应该出血了吧,颜悦想。简直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想死?”卫铭炀眯着眼在她的脸上逡巡,贴近她侧耳,滚烫的气息喷打在她耳际,他惩罚性地咬上颜悦的耳廓,压低声线,用极具蛊惑力又危险的声音说:“哪有那么容易?”
颜悦身形一颤,整个人都被他死死固定住了,只要一动,手腕处传来的剧痛就刺激得她一阵哆嗦。
“你死了,你那皇祖母可怎么办?”卫铭炀继续道,语气倒是比刚才冷静许多。
“卑鄙!”颜悦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呵,”卫铭炀直起身,但并没有松开她。他看了眼地上的呕吐物,再往密室内随意瞥了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颜悦那张苍白的脸上。
“自己干的事,怎么还怪我?”卫铭炀盯着她。
“我早该看出来了。”颜悦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
卫铭炀突然嗤笑一声,笑意未达眼底,眼神冰冷,幽幽地看着她:“我能怎么办?那时,你正眼瞧上过我一眼吗?!”
卫铭炀语气激烈:“你从来都不肯认真地看我一眼!”
“从小到大,不管多么好看的衣裳,多么好吃的食物,永远没有我的份!只要谁哭了,摔了,受罚被打的也是我!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一个人看得起我,就连最卑贱的太监也敢给我摆脸色!不管是你,皇兄,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你们更是从来没有正视过我一眼。”
“你知道吗,每次我看到你和他们在一起玩闹,一起捉鸟,甚至是一起受罚都让我嫉妒得发狂!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可以从一生下来就和你站在一起的权利?!凭什么我就只能站在最低处仰望你们的步伐却怎么也追不上?!”
“就因为我的母亲是个奴隶吗?!”这句话几乎是他咆哮出来的。
颜悦咬紧嘴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只有我站在最高处你才能看到我!只有他们都消失你的眼里才会有我!只有登上这至尊之位我才有一呼百应的权利!只有这样,我才能随心所欲!”
“这不是你造反的理由!”颜悦吼道。
卫铭炀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说:“造反?这怎么能是造反?我只不过是将我通往荣耀路上的敌人全部铲除干净而已!你敢说历代以来哪个皇帝手上真正干净?!谁不是踏着别人的尸体走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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