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归的声音隐隐从某个房间传出来,断断续续地,听不太清。
她传递过来的消息就是屋内只有两个人,还都是常年吸毒、很不健康的人。
听到穆夕归的声音,他疯一样冲到那扇门前。这门倒是没锁,很轻易就被打开,门一开,屋内三人视线通通扫了过来。
穆夕归被绑在椅子上,右胳膊上有蜿蜒而下的血迹,再往下,是一根被用过的针管。
另外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靠在墙上抽烟,见到陈昭至进来,瞬间提起警惕。
不等他们说话,陈昭至冲过去,一脚踢在男人肚子上。后者本来就弱,被他这一踹,后背重重摔上墙,穆明华慌忙之中抄起旁边一根棍子,朝陈昭至头上打过去。
陈昭至从小被爸妈扔进散打场,这种招数对他来说向来低级。
穆明华反应过来时,手中的棍子已被陈昭至拎着手里,而后下棍的方向变成了他的腿。
做完这一切,他蹲在穆夕归面前解绳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随手拿起桌上的钥匙,抱着穆夕归就出了门。
到了大门边上,他声音沙哑着开口:“能站吗?”
穆夕归点点头。
陈昭至用钥匙打开大门,外面围着的警方一拥而入,将两人押住。
穆夕归重新被他抱起来。这个角度,能看到男人好看的下颌线,还有泛红的眼圈。
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很想抱抱他,但是自己现在浑身都没有力气。
只窝在他怀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行至一楼,救护车已经候在楼道口。看见陈昭至出来,医护人员围上去,又瞧见陈昭至血肉模糊的十指,说道:“交给我们吧。”
陈昭至面无表情地躲开:“不用。”
穆妈妈和Gary到的比较晚,救护车和他们刚好擦肩而过。说明身份后,有警员带他们进入封锁区。
刚到楼道,戴着手铐的穆明华被人从楼上抬下来。
隐约还听到有人的议论声——
“下手可狠了,我看那伤口也就一棍,这条腿怕是折咯。”
“作孽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穆妈妈看见躺在担架上的穆明华把头转了过去。
二十年夫妻,她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见他,这一面,想必就是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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