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朋友之间,最好永远都不要有过大的利益牵扯。可组织合并事出突然,甚至是在媒体宣传中心换届大会结束后学校才下了文件,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说句实话,有白安安的加入,穆夕归总有点这么不安。
不知怎么的,明明临近换届应该更紧张,要准备的东西更多才对,怎么越到跟前就越淡定,内心深处居然已经生出一个淡泊名利的观念来。
为了这个位置,穆夕归上了大学后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一心一意为组织,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是她应得的。
是了,只要前期的准备充足,结果怎么样全凭天命了。
白安安端起杯子,轻轻晃着里头的橙汁,红唇轻启:“穆晚晚,你知道你现在的这状态叫什么吗?”
“什么?”
白安安手里的杯子往前一伸,和穆夕归放在桌上的杯子来了个碰撞,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然后给出解释:“色令智昏。”
十二月底的天气一向不好,一周里天阴的次数直线上升,倒是B市一向雨水少,只天阴不下雨,连带着人心里头也很烦躁。
校园里入目皆是冬日的冷调,到处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学生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帽子围巾已成了出门标配。
陈昭至和穆夕归就是在一个阴天被廖教授叫到办公室的,一见了面,陈昭至非常自然地去碰碰她的脸,感受到凉意后,责怪式地开口:“不冷?”
穆夕归没躲开,倒是不自然地自己也伸手去摸了摸脸:“还好。”
两人一起上楼,拐弯处,穆夕归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廖教授跟你说是什么事了吗?”
“没,只说来了再说。”
她嗯了一声。
“不会是论文出了问题吧?”穆夕归出了个气音,抿着嘴,脑子里头开始隐隐作痛,“我现在听到‘论文’这两个字就生理恶心。”
陈昭至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安慰道:“别多想,等你去了就知道。”
论文已经足够出彩,不需要再去想通不通过的事情,现在被找还能是怎么的,总不能说觉得你俩不错,再给我写一篇?
廖教授要真这么说,陈昭至会把自己的头给他。
头和脑子都在这儿了,知识什么的也都在这了,您要是想看,自己挖开看吧。
真·这辈子都不想再写论文了。
很快就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廖教授,他戴着老花镜,正在看一本实体期刊,手边一杯茶水还冒着热气。
一见着两个学生进来,他伸出手指着室内的椅子:“来了?你俩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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