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一遍劝着自己要接受事实,可只要一想起来,整个人脑子都很乱。
想着活动室里还有人在等她,穆夕归收拾好情绪,转身回去。
陈昭至正坐在琴凳上给人回语音消息,笑意连连:“赌注不大,就赌你的头。稳住第一的宝座,头就是你的;稳不住,头就砍下来给我当球踢。”
即使是零碎的信息,穆夕归也知道这是在给他妹妹发语音。
他们关系可真好啊。
要是父母也给自己留一个兄弟姐妹,有些东西就不用她一个人承担地这么辛苦了吧。
不行,要真是有个陪伴的亲人存在,这种痛苦岂不是他也要承受。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穆夕归把手机调成静音,重新坐在琴凳上,对陈昭至说道:“我好了,可以开始了。”
陈昭至放下手机,侧头看了她一眼,转开的眼睛又回到她脸上,放在琴键上的手迟迟不落。
本应该开始的主旋律没起调,穆夕归觉得疑惑,转头看他。
她听到陈昭至问:“谁欺负你了?”
和穆夕归相处的这些天,陈昭至已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在任何时候,处理事情都是绝对的冷静,看人的时候,眼神都透着名为睿智的光,现在眼底的无力和沮丧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刚才只是觉得穆夕归脸色不好,这才多看了两眼,一对上视线,陈昭至就皱了眉。
“说话,是谁欺负你了?”陈昭至盯着她,问,“是不是陆岩?”
穆夕归鼻子泛起酸意,笑意苍白:“他还没这本事。”
在陈昭至继续追问前,她收回视线,停在琴键上,“家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没什么的。”
熟悉穆夕归的人都知道,她这两天状态不是很好。
做事情比以前更加拼命,上课精神百分百、组织活动精神百分百、室友聚会精神百分百……像是个只会做事、一点都感受不到疲惫的机器人。
室友们格外心疼她,每次问起她的情况,穆夕归总会笑着回答“没事”,而后继续将整个人埋进工作和学习。
三个人想了一圈,最终还是罗妙给张百新发了消息,拜托他问问秘书陈昭至,穆夕归究竟是怎么了。
张百新把消息一起转给了陈昭至,让他自己看。
说实话,陈昭至近期跟穆夕归相处的时间也很少,除了晚上会去音乐社团活动室练琴外,其余的时间都被穆夕归分派给了小会长,由小会长带着他准备活动。
陈昭至对这件事也非常奇怪,可这还是不太好开口问,几次打在聊天框里的消息都被他删掉,还是憋在了心里。
要不是罗妙托张百新过来询问,陈昭至都要以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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