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深深以为沈屿会大发雷霆，或者真的像她说得那样做时，她耳边忽然传来一句很低落的道歉：“对不起。”
“深深，对不起。”沈屿又重复了这句话，“我为我以前做的一切，向你道歉。”
有司机在，他没提“前世”两字。
“我说过的，不管你想做什么，决定跟谁在一起，我都尊重你。”沈屿一字一顿，十分清晰地传达他以前给林深深的承诺，“我的承诺一直有效，不限时间。”
这会，轮到林深深顿住了。
但很快，她就找到了沈屿逻辑上的bug：“你刚刚说，绝不允许席子枫靠近我。”
沈屿放软语气，像是安抚：“深深，如果你不想让我去找你，也行。”
他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妥协了，“但你一定要给我机会，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林深深没表态，但也没挂电话。
说实话，沈屿的态度着实让她意外。
——沈屿，他……好像真的跟前世不一样了。
“席子枫在调查你。”沈屿沉稳开口，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怒气，“你还记得那次车祸吗？”
林深深自然记得。
沈屿的车，顺她去参加物理竞赛，结果被叶筱溪撞了。
“嗯。”她应了一声。
“是席子枫干的。”尽管对话的是林深深，但沈屿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林深深蹙眉，声音也静了下来：“确定吗？”
就这一瞬间，林深深心里闪过百转心思。
她从与席子枫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觉得心神不灵。
那会，她还不清楚自己为何有这种反应，而现在，她虽然也想不通席子枫为何要这样做，但她却清清楚楚明白。
前世今生，确实有很多事、很多人发生了改变。
比如，沈屿。
前世的他从不尊重她，而现在，他变了，甚至连查到的真相都愿意第一时间跟她分享了。
再比如，席子枫。
前世的他从未伤害过她，而现在，他也变了，不只是性格，还有更深层次，他们都不知道的东西。
“确定。”
林深深微微顿了下，也将自己这边的情况与沈屿交换了：“他跟我同校，大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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