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认识?那我怎么不知道你身边有这么个人?”
见季姚沉默不语,又接着问,“你俩怎么在一起的?”
季姚将炒面盛在盘子里,“他被人打了,进了医院。”
陶合听的心里一口血,“…是不是在市武警医院,他鼻青脸肿脑袋上的纱布缠的跟花卷似的?”
季姚显然有点惊讶,“你也在场?我怎么不记得…”
听季姚这么说,陶合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觉得这人神经错乱了的真可以,不但以为他自己是鬼,还把陶合记成另一个人。
但到底有没有姓段的这个人,也要等季姚病好了再确定,没准那人是季姚遐想出来的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陶合心里就有点安慰。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明天那个心理医生就过来了。
***
不知道是不是饥饿的原因,季姚很晚都没睡着,又像往常一样熬到了天亮。
微弱的光线汹涌着窜入这个屋子的时候,季姚稍微侧身,盯着自己露出来的肌肤,
晨曦落在上头,映的皮肤越发白的透明,淡青的血管蜿蜒,像是腐坏的蔓藤。
季姚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醒过来的天已经完全亮了,下面隐隐吸尘器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收拾屋子。
季姚起床下楼,就又看见了昨天那个打扫的钟点工大妈。
大妈看也不看季姚一眼,将吸尘器收起来,似乎正要出门。
两人都旁若无人的干着自己的事,谁也没跟谁说一句话。
可这平静没维持几分钟,就听见门卡啦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大妈高分贝的尖叫。
季姚吓了一跳,循声望过去,但是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大清门口的状况,只见那大妈望着门外,一边顺心口一边抱怨,
“真是的,吓死我了…”
门外的声音低沉,“很抱歉,请问…”
大妈伸手朝门外一推,人也跟着出去,“你是谁?找谁?”
门砰的一声合死,俩人跑到门外去交涉,屋子里静的没一点声音。
季姚对此不太感兴趣,直接进了浴室刷牙洗脸。
等再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人正往客厅里走,看见季姚明显的愣了一下,停在原地。
季姚给自己倒了水,边喝边打量立在对面的人。
男人的长相很斯文,淡紫衬衫,烟灰色西装,皮鞋非常干净,没一点灰尘,整个人打扮的正经又肃穆,透出一股知识分子的书香气儿来。
季姚往前走了一步,男人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底的惊恐如同湖泊上的涟漪,转瞬即逝,可却实实在在的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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