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文旌轻轻揽住她,心念转动了几番,决心放一计大招:“我觉得你不爱我。”
任遥红着脸颊,瞪圆了双眼:“胡说!我要是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嫁你?”她起的力道大了,坐在文旌膝上如一朵飘零娇花,摇摇欲坠,吓得文旌忙箍住她的腰往里揽了揽。
“那你要是爱我,就不该有事情瞒着我。”
文旌原本是想好好讲讲道理,可怀中的小皮猫总是不安分,一会儿揪他的衣襟,一会儿拽他的耳朵,把他逗弄得心猿意马,道理也不想讲了,一手摁住任遥,一手又斟了满满一杯酒,拿到任遥唇边,道:“你要是爱我,就把这杯酒喝了。”
酒气上头的任遥没了清醒时的诸多顾虑,她低下头,极为豪爽地一口闷了,邀功似得抬头看向文旌,“喝了。”
文旌大喜,忙又连倒了好几杯,一股脑哄着任遥全喝了。
任遥喝得迷迷糊糊,只觉天旋地转,光影模糊,不得不紧紧靠在文旌身上,揪着他腰间垂下的丝绦如意结,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我爱不爱你跟喝酒有什么关系……”
文旌声线绵柔,带了些许蛊惑之意:“你喝得越多,说明你爱我越深。”
任遥困惑地掠了他一眼,倾身把酒壶拿起,又再度困惑地看了一眼文旌:“我觉得你有阴谋。”可饶是这样说,她还是把嘴对准了酒壶口,全干了出来,把酒壶倒竖,果然一滴都不剩。
文旌心花怒放,心道喝醉了的任遥真是太可爱了!
他忙再斟,一来二去,哄着任遥喝了整整一坛。
本来还想开第二坛,可见任遥浑身滚烫,粉嫩的小脸颊红彤彤的,双目迷离,像是被剔了骨头,软绵绵缩在他怀里,呢喃:“南弦,你坏,你太坏了。”
文旌陡觉心里空落落的,怔怔地把手收了回来。
他拥着半寐半醒的任遥,怅然道:“是呀,我很坏,我没能照顾好你,还让你因为我而受罪,甚至都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有话都说不出口。”
他默然片刻,抱起任遥,理了理她鬓角散乱的发绺,低声道:“我们再试最后一次,若是这样都不行,我就彻底放弃了,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就当自己不是男人,哦不对,我就当自己是和尚,也不对……算了,管他是什么……”
任遥觉得自己像是跌进了一汪柔波荡漾温温软软的碧潭里,被涟漪撩拨得东倒西歪,她沉在醉意里醺醺然,反倒生出平常不曾有过的硬气,牟足了劲反撩拨回去,跟那狡猾恶劣的涟漪狠打了一架。
打到最后筋疲力尽,她也清醒了,疲惫地趴在文旌身上,心里忿忿难平,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破开了某项一直缠绕她的魔咒,开辟了一个从未涉足过的幽域,卸下了长久以来背负的枷锁。
文旌有些忐忑地低头看向她:“阿遥,你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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