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殷氏在北疆成为了有头有脸的望族。
只是殷氏再显赫、再尊贵,似乎也与任家没有多大干系。
从当年殷如眉逃婚开始,殷家家主也就是殷如眉的父亲公开宣称与女儿断绝关系,此后十余年,不管是殷如眉成亲生女还是香消玉殒,殷家那边再无任何反应,仿佛真的已彻底舍弃了这个女儿。
既然当初舍弃得如此决绝,那这个时候做这一番动作又有什么意思?
文旌见任遥一直盯着那份名帖看,面容沉静, 缄然不语,可眼中分明透出伤悒之色,定然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暗暗感怀伤慨。
他一阵心疼,将名帖劈手夺过来,道:“明日父亲和兄长就回来了,不如与他们商量商量再说吧,我接帖子时也并没有应承对方些什么。”
任遥不置可否,垂眸沉默了许久,才抬头问:“明日,刑部大约何时会放人?”
文旌正要回答,突然一滞,意识到了什么。
刑部的文书手续甚是繁琐,他又特意交代过,要审的要理的最好一次理清楚了,以后没有新证据若再要以这种名目拿人,他可是不许了。按照官署那密不透风的处事手段,一层层文书签下去,至少得日落时分才能把人放出来。
而名帖上写的会面时间是……
他展开又看了一遍,申时。
这个时间,若要等父亲和兄长回来,铁定是来不及的。当然,若是文旌放几句话下去,刑部加加紧,或许能赶在申时之前放人。
但自从父亲和兄长被看押,他便不从干涉过刑部办案,是为避嫌不落人口舌。最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难道他会为了这区区小事而将前边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对方定下这样一个会面的时间点,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莫非……是故意想避开父亲和兄长,单独见阿遥。
文旌越想越觉得不可行,却见任遥神色平静,好像早已想到了这一层,“我之前听阿史那因说过,殷家老太爷已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不知这一次是不是他。”
文旌道:“是他又如何?多年来他从未将你这个外孙女放在心里过,如今想起来了要见你,你便要巴巴地去见吗?世上哪里有这种道理。”
任遥看了看他,复又低下了头,紧捏着那张名帖,秀眉紧蹙,沉默不语。
文旌看得有些心焦:“阿遥,你心中有何打算?说出来我也可帮你参谋参谋。”
任遥犹豫着抬头:“我并不是想要瞒你,只是有些事我自己也不是十分肯定……”她略忖了忖,道:“这三年你不在长安,我怀疑父亲早与外公有了联系,家中总是来一些奇怪的人,除了当年的铁勒旧部还有父亲派出去查找旧案线索的,可这当中有些人我瞧着都不像……”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