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在身前来回挪动,视线飘忽游移, 雪腻若白瓷的肌肤蒙了一层粉色烟纱, 俊美且蛊惑。
任遥眼珠转了转,弯身坐到床榻边缘, 轻轻咳了一声。
文旌立马垂眸看向她,见那一双清灵灵的眸子波漪流转, 溢出些许难为情。
他立刻会意,抬头冲满屋的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侍女们鞠过礼,躬身而退,顺带给他们把门关上了。
那一声清脆的关门声,本是格外清浅,但响在静谧的卧房里,又是那般清晰,让有些不知所措的两人一怔,像是从茫然迷梦里骤然回神,试探性地看向对方。
文旌的瞳眸是极深的墨色, 犹如玉质般通透,里面倒映出任遥小小的影像。她微低了头,手指交叠搁在膝上,心里擂鼓一般,默然片刻,双手被斜伸过来的手握住,她歪头看见,见文旌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手心滚烫,握着她手的力道愈来愈紧,像是在拼命隐忍克制些什么。
“南弦……”她抬了头想说些什么,却觉眼前光影一闪,文旌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一番辗转幽深,他才将怀里的温香软玉松开。
任遥面色潮红,气息紊乱,胸前起伏不定,眼中沾染了些许迷茫,怔怔地抬头看向文旌。
文旌慢慢将手抚上了她的衣襟。
“南弦。”任遥恍然回神,蓦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衣襟,连同他的手一起捂在了自己的胸口。
文旌像是个要偷吃糖被发现的小孩儿,有些慌地抬头看向任遥,“怎……怎么了?”
“我觉得吧……”任遥放软了声音:“虽说我们成亲了,这事……也是理所应当的。可父亲和兄长毕竟还在刑部没回来,虽说他们也没事了,过几天就会回来,可到底是在经着磨难,我们在这个时候这样……有些太没良心了吧。”
文旌思绪很混乱,脑子罕见得反应慢,他是先从这话里捕捉到任遥的不同意,才恍恍惚惚地倒回去重新品味她给出来的原因。
……确实很有道理,父亲和兄长还在牢里,他们若是旁若无事地合卺,是有些太没良心了。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既为方才急色上头而忽略了父亲和兄长感到内疚,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难受,好像一颗心滚烫滚烫的扑上来,骤然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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