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要是过来跟她道个歉,哄一哄她,今天这事儿可以就这么过去。
☆、心尖
好像听到了她心中所想,文旌过来了。
他拖着几乎曳地的素衣长袖,从回廊拾阶而下,慢慢走到了任遥的身边。
其间,扶风想跟过去,被眼疾手快的任瑾而江怜合力拖了回去。
文旌站在任遥身边,阳光透过稀落的枝桠,落到他的脸上。光影斑驳,瓷肌玉面,俊美如画。
他低头轻咳了一声,道:“阿遥,我……”
任遥傲娇地歪了头,冷哼。虽然面色不善,可她却就站在这里,寸步未移,一阵寒风刮过,将文旌身上那微馥的罗斛香吹开,嗅了满鼻清香。
和着这清香,文旌那清悦的声音飘了过来:“阿遥,我这些日子情绪不太好,总是口不择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任遥抿着唇慢慢地转过头,虽然还有些赌气,嘴角还瘪着,可眼底已蕴起深深的关切,她凝着文旌的侧颊,问:“你为什么情绪不好?是朝里还有什么烦心事吗?那个舒城不是已经被抓了吗?你怎么……”
她见文旌眸光专注地看她,渐渐的息了声,脸颊微红:“我是不是问太多了?这些都是政务,你也不能随便往外说。”
文旌和缓一笑:“是不能随便说,可说给你听又怎么能叫随便呢?若是你想知道,可以找个空闲时候,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包括我这三年的经历……”他微微低了头,轻语呢喃:“只要你想知道……”
任遥笑呵呵地应下,倏然,笑容微敛,又板起脸道:“虽然你认错态度良好,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你得补偿我。”
文旌凝着她,脸上满是宠溺,纵容,道:“好,你说怎么补偿?”
任遥探手进袖,摸了半天,摸出了那枚菩提子小猫头。
吊坠拴在一根红绸线上,任遥捏着红线一端,将吊坠摇过来晃过去,道:“这个是我特意给你选的,你把它挂在思寤上。”
文旌一怔,下意识低头看握在手里的思寤,雪白银雕的剑鞘,古朴简约的剑柄,周身散出凛寒之气,犹如山巅之雪,巍然不可侵。
再看看任遥手里这个吊坠,是用朱红菩提子雕出来的,小猫头可爱娇俏,还向外吐了半截舌头,萌的天真无害。
文旌嘴角微微抽搐,而此时思寤像是通了人性,在他手里颤了几下,像是在表达对这个即将要损害自己高冷威严的猫头的抗议。
见他这反应,任遥沉下脸色:“你是不是嫌它不好看?是不是嫌我眼光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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