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君臣关系很是亲密,若是皇帝陛下下令,就算是掖庭,也不值一提吧。
可她立马想起了在屏风后听到的父兄的一番言论,当即便把这念头打散。
又陪着闲谈了些题外话,陈稷便起身要告辞。临行前,他有些许顾虑些许羞涩地冲任遥道:“我在广胜巷新置办了宅子,刚把母亲接来长安,因我平时公务繁忙,无暇陪伴她老人家,阿遥可否替我去陪陪她老人家。”
任遥一怔,颇为谨慎地在心底思虑了一圈,笑道:“自是可以的。只是年关将至,家中琐事甚多,我可能走不开身,陈大哥如今官拜侍郎,来往应酬必然多,想来家里也是有许多事需要操办的。”
陈稷闻言,神色一黯,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有些僵硬,“是,阿遥说得是,是我欠考虑了,那么便先告辞了。”
待他走后,任广贤冲任瑾道:“陈稷的人情不能欠,你得想个合适的名目把它还了。”
任瑾会意。他也看出了陈稷对任遥的心思,想到如今南弦就在长安,若是这样下去,凭南弦的敏感多思,迟早是会发现的。
这三年里陈稷与任家来往颇多,南弦又不在家,陈稷的这份心意若是揭出来,只怕南弦是要误会任遥的。
任瑾颇为忧心地看了一眼任遥。
任遥依旧一副清淡模样,好像凡事不过心,也不知愁。任瑾正在心里打趣她这妹妹的粗心,却听她突然说:“父亲和兄长不愿拖累二哥,才把这事托给了陈大哥,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二哥知道了,他只会觉得你们和他见外,没有拿他当自家人……依照他的脾气,嘴上不会说什么,心里肯定生气。”
“再说了,这府里人多嘴杂,哪有什么秘密,没准儿二哥今日下朝回家就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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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亲
任瑾和任广贤对视了一眼,冲妹妹道:“可是冯家的事牵连着秦国公,处置秦国公的诏令可是南弦亲自下的,如今若是让他去襄助冯家,那不是逼他打自己的脸吗?”
任遥面色一黯,低下了头。
她一时也想不出两全之策,只是凭着对文旌的了解,兀自忧心,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反正这事不能瞒着二哥,他定会多心的……”
事实证明,任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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