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高忻就一笔带过,而这些东西不挑明,高覆日夜难安。
“你说,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高覆在书房里踱步,“欢欢的身份被证实后,我查了许多她与皇上之间的事,虚虚假假不尽详实,我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再进宫了。”
“欢欢那个性子,倔,不会服软,方才你也看到了,但凡是个性子软和,或是心机沉的,还不得哭着上来喊声爹爹?”
高忻目光陡然一沉。
他不得不承认,高覆说得没错,但凡是个聪慧的,挤也得挤出两滴眼泪来,欢欢年龄摆在那,二十岁再想找个合适的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并非易事,说不得日后是要在府上养一辈子,高府就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可她偏偏,是个那样的性子。
不仅对他们,对皇帝也是那样。
在尔虞我诈的后宫,这种性子,将会活得异常艰难。
高覆有些沉痛地道:“你姑姑的悲剧,我不希望再看着重演一遍。”
那实在太痛苦了。
高家的男人都还在,怎么非要推女人进那么个火坑?
高忻狠狠皱眉,有些生硬地道:“那能如何?若是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爹你当初为何不敢着手调查欢欢的事?”
这世上往往没有那么多想与不想,只有能与不能。
身处劣势的时候,想与不想都无济于事。
这就是现实给的当头棒喝。
高覆不再说话,过了许久,才又开口问起程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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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高府的生活格外平静,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元欢的到来,并没有让高家人的生活发生一丁点的变化。
元欢头一天见到了三位姨娘,也与几个庶子庶女打了个照面,象征性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各回了各的院子。
这正合元欢的意。
现在让她困扰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夜里接二连三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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