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珠倒没计较,带谢檀坐进偏厅,转身便走了出去。
谢檀坐在屋里,抬眼打量四下,见各种摆设富丽精致,隔间所用的五彩雕镂,亦是镶金嵌玉的堂皇,只是她现在心情焦急,看着满目琳琅,只觉得愈加烦躁。
过了半晌,楼玉珠方才姗姗回来。
她一言不发地进到屋里,反手关上了门,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截锁链,三两下便将房门给锁死了。
谢檀见状弹起身来,“你在做什么?”
楼玉珠转过身,背靠着房门而立,冷冷望向谢檀。
“我一直都想去找你来着。没想到,你竟然亲自送上门来了。真是老天有眼。”
谢檀下意识低头摸了下幄帽的垂帘,不透光啊。
“你知道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楼玉珠冷笑了下,“你毁了我和他二十多年的苦心谋划。就算是化作了灰,我也能认出你来,谢娘子。”
楼玉珠寻常的谈吐举止,俱是闺秀般的优雅闲适,而此时此刻,她的语气微嘲,表情厌恶,活脱脱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谢檀意识到不妙,一面寻找着可以逃离的途径,一面说道:“你是说卫太子吗?他,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当初是我和萧孚把他从望月台给救出来的,你可以去问那两个暗卫!”
楼玉珠挑着眉,目光低垂,像是笑了一笑。
“原来,他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可见他到底是不信任你的……”
谢檀撑着案面,慢慢地重新坐了下来。
案席下,有一盏细长底座的铜制博山炉。
她悄悄伸出手,握住了铜炉的底座。
对面的楼玉珠,缓缓抬起了眼。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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