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便莫要耽搁了!”
他单膝跪地,请命道:“末将愿领死士即刻前往涂州,不管那赵子偃到底有何打算,终归都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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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的谢檀,还隔着墙跟阿兄说着话。
那个叫做洵儿的小侄儿也挤到了父亲身边,胖乎乎的小手伸出了栏栅外,时不时地挥舞两下,“小姑姑,你能看到我的手吗?”
谢檀犹豫良久,慢慢伸出手,握住了洵儿那软乎乎的小爪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洵儿攥着谢檀的手指,“小姑姑,你知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我问父亲,可父亲从来不答,小姑姑你告诉我吧!洵儿想家了,想母亲和阿姊了……”
谢檀指尖有些发僵。
她不想当圣母,也明白自己不该去握这孩子的手,因为一旦握住了,就很难再说服自己一切种种只是虚幻而已。
这热热软软的小手、奶声奶气的稚语,比先前谢杏的哭诉、甚至阿兄的关切,都来得更真切更戳心。
甬道尽头,有脚步声传来。
一道颀长的身影,在重甲士兵的簇拥下,停到了谢檀的牢房门前。
谢檀抬起眼,怒目而视。
容色绝世,风流天成的妖娆,门阀世家特有的尊崇。
实则却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把她带出来。”
顾仲遥垂目看了眼坐在牢房地上的谢檀,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旁边谢家阿兄抓着栏杆,大声道:“阿檀终究是顾相明媒正娶的妻子!求顾相手下留情!她一介深闺女子,素来深谙妇德、执礼秉义,与朝政之事更是毫无关系!顾相万不要迁怒于无辜之人!”
顾仲遥视线轻扫,嘴角牵出一道略带嘲讽的弧度。
“深谙妇德?执礼秉义?”
他的目光落回到从牢房中走出来、正一脸怨愤瞪着自己的谢檀身上。
“莫非你兄长尚不知晓,你亦深谙水性、善传尺素?”
谢檀顾及着旁边的洵儿,忍着没有回嘴,心里暗戳戳地把顾仲遥的十八代祖宗挨个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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