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胜在他的注视下后背都发了毛,喃喃道:“这……我说错话了吗?”
乐阳淡淡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她没义务养我。”
这段时间,他总是想起与乐谣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是与乐谣,不是他亲姑姑。
两人相识的第一天,乐谣便打发他去洗碗,告诉他如果不付出,她不会养着一个废人。
在京中蹉跎的这两年,他越发焦虑,恨自己不能尽快独当一面,恨自己还是太年轻,难在官场有作为。这一次,他主动请缨离开京师,到地方去,就是想创造机会做出成绩,好快点得到升迁。
否则,他便总有自己很快就要被抛弃的感觉。
可是,乐谣是孤魂重生的事情,他无法和江胜这些人说。
“……前几年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总想着能高中,也算是为她争点光,将来兴许还能为她请个诰命。”实在是平常无人述说,乐阳忍不住又开了口,“但当我真的做到,却发现她自己早凭自己的本事得到更多。
“如果她已经是锦州首富,侯府夫人,膝下一对金童玉女聪慧过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能给她什么。”
说到动情处,他目有水色,激动甚至不能自已。
江胜凑近,拍了拍他的肩膀聊作安慰。
“我们这帮人里面,走上官途的就你一个,你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呢。”江胜自嘲,“毕竟我们再怎么富裕,也不过是沾满铜臭味的泥腿子。
“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唉,我学问不如你,还真开解不了你什么。”
“没事……”乐阳道,“胜哥,其实你能听我说这些,我已经舒服些了。
“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开解得了的,我只是发泄一下。”
江胜点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马车停下。
江胜也不便再送,两人便在城门口潦草道过别。
又过了几日,乐阳终于抵达磐宁。
距离他上一次到磐宁,还是两年多以前。
那时候正是他科考最关键的一段时间,但是乐谣第二胎分娩了,他不顾老师同门反对,毅然决然回来了。等到参加完这个小表妹的满月宴,他才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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