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说的没错,这些边角料实在太碎了,里面大多是长长窄窄的布条,分明就是从一整匹布的边缘剪下来的废料。另外还有一半是碎布片,从指甲盖大小到乐谣巴掌大都有,但因为形状实在太不规则,边缘也有些抽丝,用来补个窟窿都够呛。
老丈折腾着轮子的滚轴,忽见乐谣直勾勾盯着车上的东西,便笑道:“哎呀,你不用看了。”
他道:“这绣坊不要的东西,若有好的,肯定是先是被坊中的绣娘挑走,再之后,还要被我们这些杂工筛一遍,再剩下的,就是些完全没用的东西。
“我一旬要往城外跑三四趟,布料堆在那边,都没有人去捡的。”
乐谣笑了笑,问出的话颇令老丈有些摸不着头脑:“绣坊每月都会扔掉许多这种边角料吧?聚少成多,东家可会心疼?”
“心疼啥啊?”大概是觉得乐谣没见过世面,老丈的语气中带了点得意,“你以为东家是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啊?东家可看不上这些东西。”
曾经也做过大东家,对企业每一项消耗支出都斤斤计较的乐谣眯了眯眼。
她接着问:“我可以拿一些车上的碎布吗?”
老丈皱起眉头:“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吗?”
“听清了。”乐谣笑了笑,“我也不图缝补衣服什么的,就是觉得它们颜色好看,想拿一些回去。”
老丈看她的眼神,渐渐被怜悯充斥。
他摆摆手,转身专心地修理起车子:“你拿吧,拿多少都可以……本来就是些垃圾。”
有了老丈这个承诺,乐谣也不客气了。她将竹篮放到旁边一处自己可以时时看到的位置,之后便开始动起手来。
她先是找出了一些结实的长布条,首尾连接,快速系成密集的渔网状,接着便以此为兜,将大量的碎布直接塞了进去。
老汉将车轮修好时,转头就见她将体积足有案几大小的布料背到了背上。
乐谣边系上腋下最后一处活结,边对着那老丈感激道:“我就拿这些,不妨碍老丈吧,多谢你了。”
“……这,倒是没什么好谢的。”老丈心中其实有些惊叹。
他看着那做工粗糙,实则任乐谣怎么活动都不会掉下一块碎布的大包裹,啧啧称奇道:“小姑娘,你这手真巧,怕不是与绣坊中的绣娘有得一拼。”
“是吗?”乐谣端起一张笑脸。
她趁机问道:“坊内的绣娘,一月能得多少月钱?”
老丈摇摇头:“这可不好说。”
他压低了声音:“但我听煮饭婆子说,绣娘最低一个月也有两百钱,而那些高等绣娘,豁,是按照绣出的布匹算工钱的,一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