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血色有些淡,暗示着他彻夜受过的罪。
乐谣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
尽管不愿回忆过去那段日子,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善于照顾孩子,特别是男孩。
忍下晚睡的种种困倦后遗症,她到院中洗了把脸,又起锅烙了几张大饼。
在乐全到来之前,乐阳也醒过来了。
乐谣嘱咐道:“早饭与午饭我都做好了,就放在厨房。今日还是一样,你吃完后记得将碗洗了。如果白天肚子不痛……就顺便将院子清理一下。”
乐阳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闷闷地发出一声“痛”。
可惜他找错了撒娇对象,乐谣充耳不闻,提上竹篮便出了门。
路上,她掏出两张饼递给乐全:“全叔,吃点早饭吧。”
乐全一愣。
他婉拒道:“不用,你自己吃吧。”
“我吃过了,也给自己和乐阳留了午饭。”乐谣道:“这饼不能久放,晚些便要硬得啃不下嘴了。”
乐全闻言,这才将东西接了过去。
稍稍偿还了昨天那两个鸡蛋的人情,乐谣顿时轻松许多。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景康城外。
城门处的兵卒随意看了两眼乐全,便把目光放到了乐谣身上。
“乐家村的人?”他有些怀疑,“看着却不像农家女。”
周围接受检查的农家人大多佝偻着腰,背上压着沉重的担子。
反观乐谣,虽然只在头上扎了个简单利落的发髻,衣着也破旧,却偏偏挽着竹篮站得笔直,像是要进城参加什么宴会的贵人,让人觉得有一丝违和。
她大大方方任由兵卒打量,又一一回答了几个盘问,接着问道:“可以进去了吗?”
“去吧。”没有发现异常的兵卒给她放了行,同时警告道:“到城中可安分些,如果惹了事,可要被抓进大牢的。”
乐谣点点头。
进了城,她问了药铺大致的位置,便与乐全分开。
乐全原本打算陪着她往医馆走一趟,却被乐谣拒绝。
她心中有一杆秤,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搭个顺风车,什么事情必须自己去处理。
依照乐全的指点和原身本来的记忆,她很快来到这家名为“济民堂”的医馆。
乐谣到时时辰还早,济民堂中已经有好几个病人排着队在等待问诊,但药台前却还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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