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就是让老子今天白跑一趟呗!”他并不愿意讲道理,直接就揪住了乐谣的衣领往后一扯,“小丫头,别给老子找麻烦,现在,乖乖到后面的牛车找个座儿去。”
乐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头对着张虎保证道:“半个月后,只要凑齐了钱,我会亲自送到城中钱行。倘若凑不齐,我也会自己去钱行抵债,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你这是偏要与老子作对,是吧?”张虎撸起了袖子。
他看起来是动了真怒,面上的肌肉都紧崩了起来。
乐谣后撤了两步。
她知道这种喽啰其实决定不了什么,于是身子一拐,避开与他正面交锋,反对着队伍中那唯一一辆马车喊道:“张婆,契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明白,还望您依照约定,再与我半个月的时间。”
张虎怒不可遏,直接动手来抓她。
乐谣如今这幅小身板根本无法抵抗,避过了两下,还是被他擒住。
她没有徒劳地挣扎,只暗中用虎牙咬住下唇,用疼痛感压抑住心头的各种委屈愤懑。
“张婆,我只是一个穷苦女子,不敢与你们作对,更不敢欺骗戏弄你们!”抓紧最后的机会,乐谣争取道:“如果真能要回这五贯钱,价值可比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子要大,你们……”
张虎似有不耐,伸手过来想要捂住她的嘴巴。
就在这时,马车的门帘被人从里面掀开。
乐谣别过头躲开了壮汉的手,她目光中透露出一点喜意,知道自己是碰上转机了。
很快,一个鬓生白发的女子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缓缓朝这边走来。
她身着一条玄青绸裙,头上系着同色头巾,右耳耳后,别着三朵白色的玉兰花。
见她过来,壮汉有些悻悻地放开了对乐谣的钳制。
“好大的威风,怎的不到县令面前耍去?”张婆看了一眼壮汉,开口讽刺道。
“姑姑,我,我就是……”三十多岁的壮汉在她面前直接化身成做错事的孩子,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张婆嫌弃地挥了挥手,壮汉便像得了宽恕,转身钻回后头的队伍中去。
接着,她将目光投向乐谣。
两人一对视,彼此便都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善茬。
但很快,张婆打量乐谣的目光从估量变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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