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唯借着昏黄的烛光瞧过去,清一色的韭菜炒鸡蛋、炒豆芽菜、炒豆干……主食也是韭菜盒子。
江初唯欲哭无泪,讪笑道:“姐姐今年韭菜大丰收呢。”
“嗯,”秦子苓有些自豪,“确实长得好。”
江初唯吃了两口韭菜盒子,心头突然发酸难受,“子苓姐姐,以后再也吃不到齐美人做的饭了。”
秦子苓拍上她的肩头,“她这些年过得战战兢兢,离开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只是可怜了大公主,还有温姐姐……”江初唯拉住秦子苓的手,“子苓姐姐,你说到底是不是齐美人毒害温姐姐?”
“齐美人那么心疼大公主,她最了解为人母的心情,自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一定是江雪瑶,”江初唯咬了咬牙,叹了一口气,“齐美人这一走,更是死无对证。”
“百密总有一疏,我们定能找出纰漏,”秦子苓给江初唯斟上一杯果子酒,“再说陌沧那边也来了消息,最多三天就能抵达京都。”
“我现下被关进冷宫,出入多有不方便,江雪瑶的事情就麻烦姐姐了,”江初唯喝了一口果子酒,“还有章太医,我仍是不放心。”
狗皇帝疑心病那么重,就算她跟章卿闻没什么,他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秦子苓一夜陪着江初唯,两人挤在破旧的床榻上,聊天聊地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地睡过去。
或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初唯在冷宫的第一个晚上睡得出乎意料的踏实。
等她睡醒,秦子苓已经离去,她还得调查红花粉的事情。
江初唯百无聊奈地望着床帐发呆,直至有人推门进来,常年不修的木门嘎吱一声,她回头望过去,正好对上香巧小心探进来的脑袋。
“小姐?”香巧眼睛通红,掩不住的担心和着急。
“你怎么来了?”江初唯忙下床去接她。
香巧挨了棍子,还是二十大板,这要搁旁人身上,怕是下床都难,她还偷偷跑来探她。
江初唯又感动又好气,更是心疼。
香巧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扫了眼又破又烂的寝殿,眼泪瞬时就止不住了,簌簌而下。
江初唯将人扶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哭什么?又不是头一次。”
“就是头一次!”香巧抽噎道,“老夫人从小心疼小姐,小姐何时受过这种苦?”
“不过是环境差点,”江初唯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安慰道,“但是没人管束,我倒也落个自在。”
都被打入冷宫了,主子还这么乐观,香巧真是哭笑不得。
“好了,”江初唯拍了拍她的手背,“昨儿个我走后,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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