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唯抄过桌上的茶盏往绿春面前狠狠一砸,“嘭”一声巨响,茶盏四分五裂,瓷片飞溅。
在场人瞬间被震住。
守在门外的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
江初唯侧了侧头,做出凶狠的样子,一记眼刀咻地射过去,不带任何温度和感情,“绿春,本宫忍你很久了。”
绿春进昭芸宫当值两年,江初唯从未对她发过脾气,今儿是吃错药了吗?但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毕竟江初唯那个娇娇脾气,谁知道她又发什么疯呢?忙跪地上磕头:“娘娘饶命!”
江初唯故作失望地摇头,“绿春,本宫念在德妃姐姐的情面,一向待你宽厚,往日在外更给足了你面子,你却把本宫的话当耳边风,现下竟敢这般谩骂温姐姐。”
绿春愣了愣,她明明是陛下的人。
“娘娘……不是您说温婕妤是狐狸精吗?”绿春小小声挑拨。
温诗霜尴尬,现在敏贵妃羞辱人都这样拐弯抹角了吗?
“温姐姐就是狐狸精!”江初唯不可置否,甚至理直气壮,而后怪不好意思地瞥了眼温诗霜,娇娇羞羞地抿唇一笑,“要不温姐姐怎么会生得这般的美?话本里都说狐狸精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如果本宫是陛下的话,也定会喜欢温姐姐,温姐姐身上还香香的,不像本宫一身的药味。”
温诗霜纠结了,到底是骂她还是夸她?
“绿春,温姐姐这般的好看,你为何要栽赃陷害她?若不是香巧亲眼所见,本宫真不敢相信是你!”江初唯忽然话锋一转。
绿春更懵了,什么栽赃陷害?
“你对得起德妃姐姐吗?”江初唯痛彻心扉地捂住胸口,过于用力过于投入,白玉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红,“德妃姐姐送你过来,是让你好生伺候本宫,不是要你挑破离间,竟敢偷拿陛下赏赐给本宫的金步摇放去玥兰阁?”
后宫当前势力分为两拨,一拨是以江初唯马首是瞻的贵妃党,先不说她人讨厌不讨厌,但终究抵不过人家深受皇宠,在后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拨则是德妃党,德妃是宫里的老人了,在皇上未登大统之前,她就已经陪伴左右,一晃这么年过去,虽不见皇上常去蓉西宫,但一个月仍会过去两次。
有了新欢亦不忘旧爱,皇上真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江初唯对此嗤之以鼻,或是经历了生死,重看后宫这些糟心事,她要比旁人更客观公正些。
德妃这些年在后宫可没少搞小动作,要不然周翰墨也不会一把年纪了就两个孩子,而这些周翰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之所以迟迟未动,还不是因为德妃有个户部尚书的老爹,他指望着老头子充盈国库,自是要对人家的女儿好些了,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
德妃跟江初唯不对付,周翰墨能不知道吗?但他却一碗水端得平,两边都不过分偏袒,以此制衡后宫各方关系。
“娘娘,奴婢冤枉呀!奴婢没有偷拿娘娘的金步摇……”绿春一张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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