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微额首:“无妨,那老狐狸藏了那么久,自然是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的,可不像我……”
他微微一笑,低声吩咐道:“派人去看着点那个惯会抓把柄的姑娘。天黑路远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夏毅的功夫怕是护不了她。”
南烛听完吩咐,顿觉头大如斗。他很想提醒一句,这荣城里面,根本没人想要夏雪晴的命,倒是想杀苏源清的人,一抓一大把。
都这种节骨眼上了,还要分派人手去保护夏雪晴,他觉得,自家主子可能是吃错药了。
于是南烛义正言辞的说:“是。”
半盏茶时间过了,苏源清还杵在那不动,南烛客气地提醒道:“爷,人早走了,您就别看了吧?”
苏源清拿着扇子就敲到南烛头上了:“胆子越发大了,都消遣起我来了?罢了,回吧。”
话毕,不多时,街上就清净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那个“药”字旗,在黑夜中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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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晴抱着个大迎枕趴在榻上,把玩着手里的一个小瓷瓶,颠来倒去的看得专注。
“小姐还看呢?仔细天黑看坏了眼。”半夏把端着的水盆摆到了几子上,“我把一应的东西都备好了,小姐洗漱完就歇下吧。”
夏雪晴抬手把瓷瓶放到了矮几上,撑起了身子,惫懒的捶了捶肩膀:“我倒没怎么凝神细看,眼睛不妨事。方才在想事情呢,你也知道我,想事情的时候就爱把玩些小玩意。”
话毕行至梳妆台前,让半夏帮她拆了头上的发饰。
“小姐下次若真是闲不住,把玩一些玉摆件瓷摆件都是好的,可别再弄那个药了。”
半夏把各色珠钗收在了妆奁里,随口问道:“小姐思虑什么呢?在想那个跑商的公子吗?”
“我好端端的想他作甚?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跑商的,有哪个跑商的一天到晚放着生意不做,上赶着赏花看柳的?”
夏雪晴摘下了自己耳垂上挂着的东珠,有些困倦的说,“我在想怎么给何清下药呢。”
“小姐怎的那么记恨何公子啊?”
夏雪晴闻言一愣,随即凉薄的笑了:“为何?你只当他是在偿还前世的债吧。”
半夏似懂非懂的,也不明白夏雪晴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我都听小姐的。”
夏雪晴正要洗脸呢,一低头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肤如凝脂,眼若水杏,正是一个姑娘最好的年华。
这么看来,苏源清给她的那句奉承话,也并非全无根据。只可惜,错付了韶华,她痴情的那人,爱的也就只有这皮相罢了。
更可悲的是,城中的烟花柳巷中,最是不缺这种清丽容颜。
“半夏,我知道去哪给他下药了。荣城最大的青楼——红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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