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喧闹,喜乐再沸腾,在她小小的世界里,只能感知到离自己
最近的那个人。
随着赞者高昂的声音响起,她终于被簇拥着送向洞房。
嘈杂声渐渐远去,身边唯有紧随的脚步声。
似乎是穿过了漫长幽静的道路与游廊,终于踏上台阶。房门被人轻轻打开,等候在卧房内的侍女们将她迎了进去。
喜娘忙里忙外地张罗着,相思站在房中,感觉有人牵了牵她的袖子。
她有些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握着了她的手。
"大人?"相思试探着问了二句。
"不是我还有谁?"江怀越轻声喟然,"你是不是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本来就分不清呀……"她笑盈盈地道。
才说了半句,喜娘唱祷的声音又起,她和新郎只好闭口不言。
洞房内虽然人少了许多,但繁杂礼仪终究还是不能怠慢。
喜娘是见多识广的聪明人,知道了江怀越身份后,便招呼新郎新娘上前坐帐。所谓坐帐是入洞房后,新郎新娘坐于床沿,新郎需将左衣襟压在新娘右衣襟之上,意思是从今往后都要压着女子一头。
谁知江怀越坐在床沿后,却不解开衣襟,只是拉过相思的衣袖,在自己膝上按了按,向喜娘道:可以了。"
相思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喜娘已回过神来,立即笑着道:这样也好,不要谁压过谁,都好,都好!"
按照规矩,坐帐完毕后应该由亲友向床内抛洒喜果,只是此时自然不再需要,连带着吃饺子也省了过去。
在喜娘的安排下,丫鬟端来了牲劳与美酒。
他与她吃下同牢,饮下合卺。
交换酒杯的时候,她的手背触及他的指尖,只轻轻刹那,便觉温暖。
红线牵绊纠缠,萦绕不散。
青丝落剪,共束如一。
是为结发夫妻。
从今往后,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龙凤红烛照亮了锦绣华帐,屋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出去招呼,你…先休息一会儿。"江怀越在她耳畔说。
"会不会被灌很多酒?"相思低着头,红盖头还没取下。
他笑了笑:"应该不会。"
"那等会儿,我可不要看到你喝醉了被人送回来。"她有意端正了身
子,做出不容小觑的样子。
"知道。"他这才松开了手,起身出了房间。
安静的室内只有烛火嚼啪,远处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听来恍然梦中。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