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杨明顺还是有一种连最后的希望都被打破的悲凉。
可是明明就应该想到的,君王怎么可能容许他留在后宫。只是由于太过不舍,才自欺欺人,以为能够默不作声地在这深宫继续生活下去,守着相隔不远却无法见面的小穗。
他知道自己不该还有什么幻想,更不该在督公面前流露绝望。他想笑一下,却又笑不出来。
杨明顺竭力镇定着自己,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没事,献陵也不算太远,我本来还以为,万岁会把我放逐去南京紫金山的定陵。”
江怀越心里隐隐作痛,低声道:“我试图劝谏,但万岁眼下正猜忌心重,不好扭转。你先去那边,等过段时间,小穗地位稳固,皇子也长大一些,万岁或许就对此事淡忘释怀了。到那时我再想办法求他……”
“督公,您为我考虑得已经够多了,要是多次向万岁提起这事,兴许他还会怪罪你。”杨明顺抿了抿发干的嘴唇,哑声道,“就像您刚才说的,我留在这里也见不到小穗。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去守陵,其实,都是一样的。”
“可是……”
“没什么了,督公。”杨明顺摊了摊手,“您劝得有道理,我留下,对自己无益,徒增烦恼。对小穗更是隐患,说不定哪天万岁又起疑心,那我岂不是还会害了她?走,我是得走,远远地离开这里,反正即便是去献陵,也能知道她是否平安。这,都是一样的。”
江怀越无言以对,过了半晌才道:“你若真能这样想,也算是通透了。”
杨明顺笑了笑,又问:“我什么时候得走?”
“……明天。”
他愣怔了一会儿,点点头,道:“那我,回去收拾行李。”
“好。”江怀越见他很缓慢地往回走,便跟在了后边。
杨明顺住的地方有些远,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至到了那个小院子门口,江怀越也没离开的意思。院子里有小内侍看到了他,略显吃惊地问候,江怀越只是点了点头,和杨明顺一起进了屋子。
关上房门前,他叫人送些酒菜来。
杨明顺呆了呆:“督公,您要在这里用晚饭?”
江怀越坐在了小屋桌前,抬手示意他也坐下:“很久没有喝酒,今天,你陪我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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