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还有机会与他共结连理,红烛高照吗?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只是这样的话语,是不能在眼下问出的。
她也只能看着江怀越与宿昕道别,随后他本该要走了,却又看着她,默不作声。
不忍别离,不舍别离。
明日便隔山川,临行才觉时光惊促,相处太短,分别太久。
泪光不觉盈然。
但是不愿再在他面前哭泣,流过的泪已经太多,这一次分别,她希望,是以释然的模样在他心底留下模样。
“大人,我在南京等你。”相思深深呼吸了一下,含着泪,朝江怀越微微笑着。
“……好。”他声音有些发沉,有很多话语积压心间,然而什么海誓山盟,在相思面前似乎都是虚无。他知道,她在意的只是他本身,这就足够了。
……
春寒料峭,晨风扑面,鼓起的风帆迎着金澄澄的朝阳,耀出了夺目的光亮。悠长的船歌声中,水鸟在白帆间掠行,那两艘船只终于离开了河岸,缓缓前行。
江怀越牵着缰绳站在岸边,看水浪滔滔,桨影遥遥。远去的船内有人探出身子,似是依依不舍地远望这方,只是水雾隐隐,两岸柳枝蹁跹缭绕,载着相思的船渐行渐远,最终化为了天际一抹浮影,印刻在心间。
*
数日之后,承景帝果然在早朝时宣布西缉事厂重新兴办,江怀越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姚康等得力干将也从锦衣卫又抽调回来,一度冷落的西厂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他的身边,少了杨明顺。
江怀越始终觉得杨明顺留在宫里不妥,便想着借这个机会让他回来,总好过待在御马监做些无关痛痒的琐事。
然而这个想法还未及实施,承景帝却将他召到了御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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