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付烬快感达不到,表情欢愉又痛苦, 似乎低喘声仍回荡在耳边, 钟远萤忍着脸热,轻咳一声:“三五分钟这样。”
斐悦然:“有没有射——”
“没有。”钟远萤急急地说。
主要是付烬太顾及她的感受,也不用她来做什么, 他自己顶蹭一会儿, 就松开她的手,还讨好地轻吻她的脸和颈脖, 而后拿湿纸巾擦拭她的手, 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难受的感觉?”
瞄着钟远萤的神色,又听到她说没有,他才松了口气,仍心有余悸地说:“以后不管到哪一步, 只要你不舒服,我就停下。”
将所有的主导权都给她。
钟远萤不太放心:“这样没什么问题吧?”
“这种程度到没事,”斐悦然说,“不过你们又不急于一时,以后想要孩子,这方面得注意点。”
“再准备一个星期,看他的身体状态如何,就可以开始进入减药阶段了。”
说到这,斐悦然忍不住轻轻一叹:“远萤,和心理有问题的人谈恋爱不比得正常人,等他有了减药反应,情绪变化会很大,很容易出现负面心理,不是谁都能忍受得了。”
“就算他以后好了,长时间的心理疾病已经给他留下了影响,比如说自卑,这和他的家境,他自身的能力外貌无关,付家有权有势,付烬长相和能力出众,依旧无法消除这种潜在的情绪。”
“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永远将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需要你给出更多的耐心和信心,才能一点点地克服。”
所以和付烬恋爱,不是说想谈就谈,他根本玩不起。
“没关系的,”钟远萤说,“谁没有缺点,我还自私又敏感呢。”
斐悦然心里感慨,这孩子远比想象中的柔软坚韧,唯一一个在心理上不把付烬当病人的人,自从决定和付烬在一起,她就没有过犹豫,全然接受付烬的一切,无论好与坏。
这些才是付烬最需要的。
——
“在干什么?”
付烬看见钟远萤打开药柜,挪来一个小矮木桌,坐在地毯上,正在弄些什么东西。
他曲腿坐在旁边看,见她剪裁出二十一张半个手掌大的正方形白纸,再拿笔在纸上标注日期和早中晚的字样。
“这是你进入减药时期前一个星期,一日三次要吃的药。”
她发现付烬吃药实在太随性而为,完全不走心,这么重要的时候,不能再出丝毫差错。
钟远萤再三核对斐悦然发来的药物名称,将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按量分到每张纸中,然后叠好,一目了然。
感觉旁边的人沉默许久,钟远萤扭头看他,大概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表情,他脸埋入她的肩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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