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一眼明白她的心中所想,蔫蔫地解释:“做是不行,但该有的反应还是有。”
钟远萤往床边挪,正准备逃离是非之地,被付烬牵住手。
他拉着她的手指,轻轻晃动,碎发被枕头蹭得微乱,耷拉着脑袋,眼角下唇,淡抿着唇,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钟远萤感觉自己像被宠妃诱惑的皇帝,堪堪维持住坐怀不乱的人设,淡淡看他。
付烬:“《俗冥》三篇私人番外。”
钟远萤不动声色,一副“快别说了,我不是这种权色交易的人”的正直模样,身子已经重新挪回他的旁边。
付烬又说:“《雾未》言琥的转世番外。”
这个角色死得太惨,又超级受人喜欢,付烬画画下手是真的狠,也不管评论区的眼泪流成西湖之景,钟远萤意难平到现在也难消。
“还是不行,”钟远萤冷酷无情地拒绝,然后歪头说,“所以我该怎么做。”
经过两番精准打击,她缴械投降。
“碰会儿它。”他有意压低声线,蛊惑她。
还没等钟远萤反应过来,他已经拉过她的手,覆了上去。
浑身热血忽然“噌”地一下冲上脑门,钟远萤整张脸都红得像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付烬控住她的手,很自觉地就着手心顶蹭。
钟远萤手下的触感,听到暗含情动的低喘,看见他眼眶微红,慢慢出现潮热的水光,洇湿了睫羽。
感官的刺激,彻底盖过她潜意识层面的阴影。
钟远萤右手发软,心跳如擂鼓,全身燥热,神经末梢都开始发麻。
原来和喜欢的人,更近一步的亲密,这种悸乱美好又深刻,像是天边齐齐绽放绚丽的烟火。
窗外空气寒冷,飘落雪花,室内空气温热醺心。
——
直至要出门上课,钟远萤才敢抬眼看他。
这个人下了床就一副清心寡欲,无害纯良的模样,坐在茶几边,边转着笔,边喝着牛奶,非常惬意。
见钟远萤要走,付烬起身套件大衣就要跟出门。
钟远萤揪住付烬的衣服,拉开拉链,扫了眼,“里面才穿一件毛衣?”
付烬:“你上班要迟到了。”
钟远萤深刻了解他的习性,不多穿两件衣服不是因为抗冷,或者装风度,其实是懒。
被付家宠在掌心,堆金积玉养出来的小少爷,想要什么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便有了一种矜贵少爷的松懒性子。
读书的时候,能一个字写完答案,他绝对不会多写半个,在语文和英语卷表现尤其明显。
到了画画,别人都是极尽所能刻画画面,他卡得精准,多画一笔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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