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声招呼都不打,完全把对方当成空气。
付烬眼皮似乎动了动,但终究没有抬眼看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钟远萤不知该说些什么,时光的阻隔好似在他们之间埋下雷区,不知什么话题才不会引爆雷点。
如果是时隔多年再见的同学或者好友,她还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熟络气氛。
对于付烬,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好假装自己有事要忙,正想继续包饺子的行动。
恰在此时,密码锁再次响起的声音打破这凝滞的气氛。
西装革履的钟历高走进来,放下公文包。
听到动静,钟远萤下意识抬眼看了下,与自己的亲生父亲隔空对视了眼,他视若无人,视线冷漠地略过她,看向另一边的付烬。
“阿烬,回来了啊。”钟历高冷淡的神情顷刻化作熟稔的笑容。
这种笑容倒不是亲人之间温情的笑,更像是对待客户,浮于表面的笑。
这次付烬应都没应,钟历高也不恼,转而往厨房那边走去,继续带着笑容道:“菱青,公司那边的事我都打点好了,厨房这点事,你放着我来。”
钟历高对待付菱青的态度更加奇怪,完全没有情与爱,甚至连朋友间的亲近都没有,他对她更多的是恭顺。
看见钟历高,钟远萤心底立刻涌起反感抵触的情绪,但现在这个氛围不适合表露真实情绪,显然他也深知这一点。
钟远萤再次拿起一片饺子皮,放上肉馅,蘸了一点水抹在面皮边缘,而后捏折地一点点包起来。
也将心绪一同包裹起来。
——
年夜饭很快上桌,鸡鸭鱼肉龙虾螃蟹,颜色丰富,鲜香浓郁。
钟历高一坐定就开始说:“有个项目还没敲定,文件我带了回来给你看,还有两个饭局.......”
“行啦,”付菱青打断他,“难得团聚吃顿年夜饭,工作的事晚点再说。”
钟历高顿了顿,转而又开始热络付烬:“阿烬,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看起来工作挺辛苦,瘦了不少,这怎么行,还是得多顾着身体。”
付菱青给付烬夹了几样菜,半叮嘱半询问地说了些话。
付烬依旧寡言,简单地应了两声。
付菱青眼里的心疼很是明显,一而再地说:“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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