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然道:“青青,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
青青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越发觉得你的霜姑娘蕙质兰心善解人意了?程皓然,我告诉你,本宫从来就是如此,任性、霸道、跋扈、嚣张,月底进了府,我更要将她削成人棍,种在你家庭院里,看看能不能开出一朵美人花来。”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觉着恶毒,而程皓然眉心的阴郁却忽而散开去,抓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笑道:“说了半天,原来是打翻了醋坛子。何必呢?青青,不敢说以前,最起码认得你之后,我再没有过别的女人。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青青在他怀里勾了勾唇,带着哭腔,委屈道:“是我不相信自己。你娶我不就是为了能再拿到兵权么?你与霜晚秋不是早年相识情深不移么?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你。”
“你去过坤宁宫了?”
青青不说话,但他已领会。
二度
荷花渐渐委顿了身姿,风也渐渐有了凉意。
对面镇国公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仿佛回到当年初嫁时,十里红妆,万人称羡。
青青依门遥望,喃喃道:“好大的阵仗……”
南珍嬷嬷捧着件靛蓝色披风来,搭在她肩上,“公主真要嫁过去?”
青青望着对面高挂的大红灯笼,轻笑道:“都这个时候了,难不成还有假?”
南珍嬷嬷道:“我只怕你所托非人,徒增伤心。”
青青似漫不经心,缓缓说道:“何谓良人?谁又知何谓良人?年幼时美梦翩翩,时时坚信,此一生,总会遇到一个可托终身的男人,尔后相依相偎,厮守到老。但从十五岁等到二十五岁,十年间,遇见的人不过是偶然经过,谁能真正陪你走过一生?到头来,死时还是孤身一人,地狱天堂,碧落黄泉,踽踽独行。也许到了三十五岁,他仍不会出现,也许等到他出现之时,我已是满身枷锁。太多太多的也许,太多太多的不确定,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等下去。就这样吧,一年又一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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