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环保臻玉的手,静静看着她,说:“姐姐,走吧,别误了时辰。”
雨落下来,终是曲终人散时。
没见着衡逸踪影,青青本欲离去,却遇上左安仁拦在路中,说是相府里宴客,传了京里有名的昆曲班子,又说是衡逸唤她一同去看看,青青碍着衡逸的面子,只虚虚实实做一番推拒,也便上了马车,往相府去。
说热闹也算不上,都是些王公子弟朝廷命妇在,青青正襟危坐,时不时弯一弯嘴角,应对自如。
台上一人唱:“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浑浑噩噩,浑浑噩噩。
衡逸在斜对面低声与左安仁说话,青青的目光落在他微微上扬的唇角上,一时怔忪。
台上小生一个眼波勾来,似乎要勾她的心神。
身侧,丞相家四小姐说:“公主头上的簪花可真别致。”
青青笑着点头:“映冬妹妹的耳坠也很漂亮。”
映冬道:“嗯,公主好眼光,这可是订做的,世上就寻不出同一件。”
青青继续点头:“我说呢,这样稀罕的东西,也就映冬妹妹配得起。”
映冬道:“哪里……”
映冬谦逊的话还未出口,外头便又吵闹起来,青青抬眼望去,那一路闯进来的人,那英气勃勃的面孔,可不正是赵四扬。
戏也停了,一生一旦在台上面面相觑。左安仁起身喝问来者何人,赵四扬让人押着上堂前来,仍是一脸倨傲,也不理会左安仁,只高声吼道:“左安仁,你这混账,快快放了白香,不然要你狗命!”
白香?像是女子名,难道是左安仁与赵四扬两男争一女?这倒有意思了,这一处戏倒是比先前好看得多。
青青徐徐摇着团扇,扇面是黄鹂拂柳,映着她唇角浅笑,教赵四扬不经意间瞧见,倏而又转过头去。
青青窥见他眼中暗含的厌恶,笑容便越发甜腻起来。
白香
【流年之中,春芳之后,酴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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